騎兵團每團三營,每營四隊,其中有子母炮隊一隊。
炮兵團每團三營,每營四隊,配置九斤重炮隊一隊,六斤野炮隊兩隊,子母炮和臼炮隊一隊.”
盧相沉吟了一會,“太孫殿下的意思是,新軍以後多用火炮火槍?”
薛易左右看了看,都是心腹自己人,便輕聲道:“東南辦楊公公,去年重金從海商手裡,購得十五枝魯密國(土耳其)的精良火銃,十分犀利,比佛郎機、東倭火銃以及我們自己造的鳥銃,打得都遠。
太孫殿下下令火器監仿製,年初仿製出三十枝,十分精良,加上改良的火藥配方,比魯密銃還要打得遠。
殿下又手繪了草圖,改火繩扳機為燧石扳機,隻是火器監那邊磕磕絆絆的,正在改良。一旦燧石火銃改良成功,就更為犀利簡便,將是我大明掃虜伐夷的利器。”
盧相大喜,“自嘉靖四十一年,太孫殿下暗地裡接過剿倭事宜後,我大明火器是一日千裡。火銃如果能如薛使所言,當為新的利器。
我們水師感受最深的,還是火炮。引入西洋技師,再鼓勵大明工匠獻技獻策,我們的炮是越鑄越好。炮壁變薄,同樣重量的火炮,口徑更大了,打出的炮彈更重,更有威力。
聽說火器監在為我們水師,試鑄二十四斤,三十二斤火炮,還配置四輪跑車,繩索複位我等真是翹首期盼啊。這樣的火炮,裝上我們的新海船,試問天下四海,誰是對手?
永樂年間,三寶水師縱橫無敵的盛世,會在我們手裡重現啊!”
眾人幻想未來,忍不住心緒澎湃。
激動萬分的盧相,乾脆把薛易等人拉到港口後麵的山丘上。
這裡是防備要地,修有三處炮位,正在修建中。
“這裡地勢險要,是扼守威海港重要的地方。北海水師提督府在這裡安排了三處炮位,裝六門七十二斤長炮。”
“七十二斤長炮?”陳科言聽得咋舌,“乖乖,這麼大的火炮?”
盧相答道:“是啊,這是專門用來鎮守要塞的大炮,整個炮身重達一萬五千斤,足足一百五十料。光是要把這六門炮從開平運過來,再拖上來,就得耗費半年時間。”
“一萬五千斤?”陳科言想起盧相剛才說的話,忍不住問道:“盧統領,伱剛才說火器監要給你們水師鑄造三十二斤火炮。七十二斤火炮都有一百五十料,三十二斤火炮,怎麼地也有八十料吧,怎麼裝得下?”
盧相哈哈一笑:“陳副使有所不知。這要塞的炮,其實跟陸師所用的野戰炮一樣,屬於長炮,炮管長,所以打得遠。
我水師所用的艦炮,跟長炮不同。海上對戰,海浪顛簸,超過兩百五十步,基本上就打不準了。所以兩船對轟,基本上在兩百步以內。艦炮不需要打多遠,隻需要打得猛。
我水師所用的三十二斤艦炮,跟二十四斤、十二斤艦炮的炮身一樣長,都是八尺五寸左右。隻是炮口大小不同,重量也不同。
火器監的樣炮,三十二斤艦炮,炮身在五千斤左右。當然了,這麼重的火炮,四千料的海船都用不上。”
盧相指著港口碼頭上停泊的十幾艘海船。
“那些海船是我們這次勘察測繪的主力船,這樣的船,裝三十二斤艦炮,就是烏龜馱大象。”
眾人舉目看了一會。
出過十幾次海,在東南有過見識的陳科言問道:“這船有點意思,跟佛郎機船有點像,跟福船和廣船也有點像。”
盧相笑道:“陳副使目光銳利,這是吳淞船廠新近造出的新船,吸收了佛郎機船以及福船、廣船的優點,裝得多,跑得快、造價也不貴,海商們很喜歡,用來跑遼東、朝鮮、曰本到上海,以及上海到廣州、安南、占城這些不長的海路商道。
我三海水師也采辦了一批,是各營主力船隻。”
薛易看著這些有些怪異,屁股像鴨屁股的船隻,拱拱手說道:“哦,還請盧統領給我們解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