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中,遭受攻擊的下一秒,莽撞的獸人騎士一把抽出了手臂上的利箭,倒勾撕裂血肉,讓他的手臂都失去了知覺,在空中看到縱身跳下甲板的泰瑞昂,獸人騎士另一隻手中的長鞭狠狠的抽打在幼龍的鱗片上,他大吼著:
“給我燒死他!”
幼龍在韁繩的操縱下,不得不再次轉調了方向,將腦袋對準了那最外圍的那艘船,而就在它深呼吸,鋒利的牙齒之間迸射出灼熱火花的那一刻,在獸人背後的船隻甲板上,赤紅色的鳳凰戰弓被洛瑟瑪拉成圓弧,特製的破甲箭被他扣在指尖,眼神緊盯著那後背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的獸人。
直線距離在近200碼之外,並不算遠,但海風的吹拂,會影響到箭矢的穩定,還有幼龍上下起伏的身軀,這一切都給這次狙擊造成了大麻煩。
洛瑟瑪的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眼前的萬物流速似乎都變慢了,他將戰弓的方向向外偏轉了絲毫,一切就像是當初他和泰瑞昂在最後一節狙擊課的勝負時分...
那種熟悉的感覺...勝券在握!
“銀月城必將在凱爾薩斯王子的領導下崛起...就從,我這一箭開始!”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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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德雷克!”
在已經接近沉沒的戰艦甲板之下,這被龍火點燃,又被潮水撲滅的船艙裡已經被冰冷的海水浸透了,戴琳有些狼狽的將自己的兒子扶了起來,他拍打著自己兒子肩膀上的灰燼塵土,他沉聲說:
“這地方不能待了!我們必須離開!”
“但父親!”
德雷克王子的長相繼承了戴琳的嚴肅,他臉上湧動著不加掩飾的憤怒:
“我們就這麼被擊敗了嗎?庫爾提拉斯的海軍...我們從沒在大海上失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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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
“沒人會甘心,我的兒子!”
戴琳咬著牙,他在黑暗中喘著氣,左手摁在腹部,在那裡,溫熱的鮮血正一點一點的流出來:“但我們必須保存自我,才有再次複仇的機會,我向你保證,那群該死的綠皮雜碎不會囂張多久了!”
“我們會贏嗎?父親!”
德雷克伸手扶起自己的父親,兩人在黑暗的船艙中摸索著向前,聽到自己兒子的問題,戴琳不滿的哼了一聲:
“你還是怕了!德雷克,我的兒子,那些綠皮讓你感覺到害怕了嗎?”
“我不怕!我隻是...隻是...”
“他們的斧頭打垮了你的身體,還是他們的戰吼嚇壞了你的靈魂?”
戴琳甩開了德雷克撫著他手臂的手,他沉聲說:
“如果都沒有...那你為什麼要害怕他們?”
“不要對敵人的“仁慈”抱希望,敵人總是異常凶殘,侵略者,毀滅者,踐踏者,這就是敵人的真麵目...所以,不要讓他們教會你“恐懼”,你要教會他們“凶殘”!”
“啊”
話音剛落,戴琳就發出了一聲痛呼,他的身體倒向前方,被眼疾手快的德雷克抱在懷裡,年輕的王子感覺到了父親衣服之外的粘稠,借著透過甲板裂痕的光芒,他看到了滿手的鮮紅。
“父親!你受傷了!”
“這隻是傷疤而已...我還沒死呢!這點小傷找個牧師治療一下就沒事了。”
戴琳撐起身體,哼了一聲:“扶我起來,我們快離開這...還記得我小時候教你劍術的時候,告訴過你的那句話嗎?”
“恩”
德雷克背起自己的父親,他點了點頭。
“那就說給我聽!”
“戰爭是一場對榮譽的考驗。一旦失去了,就很難再奪回,而戰場的傷疤,是男人最炫目的勳章!”
“很好,你還沒忘...我的勳章已經夠多了,你也該去戰場上獲得你的勳章了,你虛弱的老父親都沒有被他們嚇倒,你比我更強壯,比我更有精力,比我的起點更高,你現在還怕那群野獸嗎?”
德雷克伸手抓住了甲板的裂痕,雙臂用力,將自己和父親從黑暗中帶出來,在看到第一縷光芒的時候,他沉聲說:
“我會在戰場上殺光他們,來證明自己...以上將之子的名義!”
一滴鮮血滴在戴琳的臉上,讓這位受傷的國王抬起頭看向天空,下一刻,他的目光就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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