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我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客人們!”
話嘮刺客朝著死亡騎士擺了擺手:
“該說再見了。”
“等等!”
就在兩個刺客消失在森林裡的前一刻,死亡騎士喊住了他們,兩個刺客同時握緊了手裡的武器,但泰瑞昂隻是看著他們的背影,輕聲說:
“留下聯係的方法吧,朋友,也許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找你們幫忙呢。”
“哦?”
話嘮刺客鬆了口氣,他扭頭看著泰瑞昂,他的眉頭挑了挑,在麵罩之下的聲音變得愉悅起來:
“都能知曉“公爵”名諱的大人物,還有事情找我們這些菜鳥幫忙嗎?看來我的技巧和經驗還是得到了認可,這可真讓人高興啊...”
“嗡”
一枚跳動的晦暗銀幣被話嘮刺客扔了出來,翻滾著落入了泰瑞昂手中:
“密語是“無主之劍”,你知道的,東大陸的大城市裡的任何一個酒館都可以找到我們的人,隻要你能認出他們,你就能找到我...至於名字嘛,叫我泰爾斯就好。”
那枚雕刻著一隻陰影渡鴉的銀幣被泰瑞昂在手中翻轉了幾圈,然後扔給了身邊的塞倫特,他不再理會那兩個刺客的事情,他蹲下身,伸手解開了腳下的口袋,將昏迷的迦勒底牧師從口袋裡拖了出來。
“啪”
一記冰冷的耳光打在了這牧師的臉上,伴隨著劇痛,迦勒底牧師猛地從那種詭異的昏迷中蘇醒,他的臉頰上已經出現了細微的凍瘡,而那種直刺靈魂的寒冷,讓牧師全身都開始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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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蹲在自己眼前的那個人,那屬於高等精靈的相貌,以及那消瘦的臉頰上纏繞的死亡能量,還有他那雙和死人無異的冰藍色雙眼。
迦勒底牧師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扭過頭,就看到身後的塞倫特和露米娜斯,被三個精靈死亡騎士在這深夜裡帶到這裡,就算牧師是個傻子,他也該知道,那件深藏於心靈深處的秘密...暴露了。
“你不是個戰士!”
泰瑞昂看到牧師那驚慌失措的眼睛,他就知道這牧師絕對不是個意誌堅定的人,這樣的人是沒有能力殺死羅格的,以那老遊俠的身受,就算是重傷的情況下,也能輕易的殺死這牧師。
“所以我就直接問了...羅格裡奧在那裡?”
“羅格...羅格先生...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和我沒關係!”
迦勒底牧師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像是被擊中了內心的陰影傷口,他像是一隻兔子一樣驚恐的大叫起來,這種表現讓旁邊的塞倫特翻了個白眼,這牧師,可真夠慫的。
“孩子,聽我說。”
泰瑞昂伸出手,抓著迦勒底牧師的衣領,將他從地麵上提了起來,讓他站在黑夜中,他伸手拍了拍迦勒底牧師的長袍上沾染的塵土,最後,他伸出手,放在迦勒底牧師的肩膀上,他看著這牧師,輕聲說:
“我現在隻需要知道,羅格裡奧.日怒,被殺死之後,被埋在什麼地方?至於你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你是不是無辜的,這和我沒關係,懂嗎?等到羅格蘇醒之後,得由他判斷你的生死”
“啊!”
無比的寒冷透過肩膀刺入迦勒底牧師的身體裡,遭遇到了他體內聖光的本能反擊,一時間,這牧師的身體周圍縈繞著光明而溫暖的聖光,但卻沒有攻擊力,而在泰瑞昂加大了死亡能量的輸入後,年輕的牧師麵色慘白,他的小半個身體都被封凍了起來。
“你不想死,對吧?”
泰瑞昂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你瞧,你以後會成為一個宮廷牧師,你會有個很光明的前途,而且我記得,見死不救在聖光教義裡也是大罪吧,你難道不想懺悔嗎?”
麵對這死亡騎士的質問,麵色慘白的迦勒底牧師忍不住又想起那冰冷黑暗的一夜,那種彷如隔日的痛苦和畏懼讓他忍不住握緊了手裡的念珠,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這一年半的時間裡,他每天晚上幾乎都會想起那無辜慘死的遊俠。
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痛恨自己的怯弱與畏懼,更痛恨布萊克摩爾將軍,是他肆意妄為的殺死了那遊俠,現在卻要迦勒底牧師承受這種痛苦。
忍受著聖光的譴責和自我的質詢,這日子很難熬,而迦勒底牧師已經受夠這一切了。
幾秒鐘之後,他抬起頭,艱難的看著眼前的泰瑞昂,片刻之後,他眼中有了一抹決斷:
“我願意帶你去...但羅格先生就被埋在敦霍爾德城堡的教堂裡,我親手掩埋的那可憐人,但現在敦霍爾德城堡有2000駐軍,你們進不去的。”
泰瑞昂抬起頭,他看著丘陵森林之上的月光,他曾隱隱期待過羅格能躲過死亡,但現在看起來,那可憐的遊俠最終還是沒能回去故鄉。
他孤零零一個人在這遠離故鄉的土地上已經等待了18個月,那該是何等的孤獨啊。
“死亡騎士們,你們都聽到了嗎?”
泰瑞昂的聲音在林間響起:“我們的兄弟死了,他死的默默無聞,悄無聲息,他還被埋在有2000人駐守的城堡裡,我要去接他回家,你們誰和我一起去?”
塞倫特和露米娜斯沉默的抽出了腰間的武器,格洛庫什抱著雙臂,如山一樣站在那裡,等待著命令,兩位薩萊茵伸手向下拉了拉自己的法師帽,在黑夜中,數量補充到25人的黑暗遊俠們一個接一個的顯現出身形。
“那就走吧,去接他回家。”
泰瑞昂大步向前,背後的披風在夜色中飄蕩著,他灰白的頭發也在風中飛舞,在他身後,殺氣四溢的死亡騎士們跟隨著他們的首領,之前,他們一直在痛宰部落,現在,是時候給聯盟傲慢的貴族們上一課了。
那就是...彆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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