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在引誘你內心的負麵情緒!娜薩,清醒過來!”
“引誘?不...”
娜薩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頭盔重新戴上,她的聲音再次變得低沉起來。
“這不是引誘,瑪維,那詛咒之血在我血管裡流動,它在改變我,我能感覺到,但它同時也讓我自由...從月神帶來的古板教條裡自由,它讓我第一次認識到了,這世界上不隻有卡多雷的月神,它還有更多未知的力量,所以我說,這其實不是一件壞事。”
“我很恨泰瑞昂,他把我從你身邊奪走了。”
“但我也很感謝他,隻有離開你的庇護,我才能告訴你我的感受...如果你需要,瑪維,我依然隨時都會出現在你身邊...泰瑞昂帶走了我的命運...”
“唰”
娜薩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裡,隻有她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傳入了典獄長的耳中。
“但我的心,一直都隻會在你這裡。”
“再見了,我的瑪維...”
夜空的風吹過荒島,讓瑪維.影之歌在上古之戰結束之後一萬年的現在,第一次感覺到了讓她手足無措的茫然,關於娜薩的離去,關於這孩子內心隱藏的那種對她的禁忌感情,關於她如此大膽的表述。
這一切都讓瑪維心亂如麻,她是個女祭司,從誕生到現在的一萬年零數百年裡,內心依然純潔,她從未有過屬於自己的愛情,她對於娜薩並沒有惡感,但這種同性的感情,即便是在不太看重這方麵的暗夜精靈社會中,也是一種禁忌...
最終,她隻能將其歸結於泰瑞昂注入娜薩體內的薩萊茵之血,那種鮮血的詛咒,也許,正是這種詛咒改變了娜薩。
“這該死的詛咒!”
瑪維將自己的頭盔重新戴上,她看著娜薩消失的方向,她的拳頭握緊了:
“我會找到解除這種詛咒的方法,娜薩,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然而,典獄長大人並不清楚,薩萊茵之血隻會改變一個人的生理,無法改變心理,而內心的黑暗情緒,也無法侵染到這種純粹的感情,娜薩對於她的感情,並不是始於這詛咒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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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鮮血守望者以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出現在了泰瑞昂身邊,死亡騎士正站在懸崖邊上,遠眺著月色下的海麵,這海麵如此的平靜,在月光的湧動中,就像是一片巨大的鏡子一樣。
甚至能照應出人心。
“告彆還順利嗎?”
泰瑞昂的目光直視著海麵,他低聲問到:
“那位冷漠的典獄長接受你了嗎?”
這問題讓娜薩的眼睛眯了起來,露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但片刻之後,她冷冰冰的說:
“我勸阻了女主人,但她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的,以後睡覺的時候小心點...”
“我是個亡靈,我從不睡覺!”
泰瑞昂聳了聳肩,將手裡的酒壺遞給了身後的鮮血守望者:
“我對你和你的同伴沒有什麼恨意,尤其是在古爾丹已經死去的現在,我想說的是,我其實並沒有強迫你們加入黯刃騎士團,薩萊茵之血隻是給你們的一點小懲罰,如果你能依靠意誌壓抑汲血的衝動,你其實還可以回去你的女士身邊。”
“然後在一個毫無防備的時刻,被你接管身體,傷害瑪維嗎?”
娜薩接過酒壺,輕綴了一口,她抹了抹嘴角,冷笑了起來:
“得了吧,泰瑞昂,彆裝好人!雖然隻相處了不到一天,但你是個什麼貨色,我已經看的很清楚了!你這樣的家夥,就該待在守望者地窟的黑暗囚室裡,被關上一萬年!”
“就和伊利丹一樣?”
泰瑞昂反問到,這讓娜薩喝酒的動作停了一下,導致很少飲酒的女精靈被嗆住了。
“咳咳...咳,你,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我知道的很多,娜薩,你以後就會清楚了。”
泰瑞昂貼心的遞過去了一張手帕,他回頭繼續看著眼前平靜的海麵,他如夢囈一樣說到:
“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娜薩,我讓你避免了永恒死亡的悲劇,還讓你有機會把內心的話告訴給瑪維,而不是一直埋在心裡,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們的守望者地窟裡,除了關押著伊利丹之外,在那巨大的貓頭鷹雕像後方,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我當然知道!”
娜薩喝了口酒,她豐滿的嘴唇勾勒出了一絲笑容:
“每個守望者都知道那裡有什麼...但我們就是不告訴你!另外,我還得警告你,今天數千個小精靈回歸海加爾山,必定會引起月之女祭司的注意,以她身邊那些德魯伊們的飛行速度,估計在明天清晨,你們就會麵臨新的麻煩了...崇尚生命的德魯伊,可不會對你這種死亡生物有什麼好感!”
“不是“你們”!”
泰瑞昂回過頭,看著娜薩:
“是“我們”!我們現在是一夥的了,我的娜薩,如果你還不想睡覺的話,我希望你能擔負起守夜的重任...我得去休息一下了。”
“你不是從不睡覺嗎?”
“我最少得花一點時間讓我的靈魂平靜下來...尤其是在知道黯刃騎士團新加入了一名對同性有好感的女人之後,我還得提醒露米娜斯換衣服的時候小心一點...”
“嗖”
娜薩的刀鋒鬥篷揮起,兩把淬毒利刃精準的刺入了泰瑞昂的心口,死亡騎士低下頭,看了看胸口的匕首,他毫無感覺的伸手將其拔了出來,丟回給了守望者。
“下一次彆刺心臟,娜薩,心臟對死人來說可不是致命傷。”
“以及歡迎加入,黯刃騎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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