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就這麼認輸,部落還不是沒有勝利的希望。
“薩魯法爾!”
奧格瑞姆低聲喊到,片刻之後,獸人督軍薩法魯爾大步走入了酋長大廳中,他的腳步稍微有些虛浮,他眼睛底部那層血絲也已經減弱了很多,這代表著,薩魯法爾這樣強大的戰士,也受到了那種疲憊“瘟疫”的影響。
“大酋長!我在!”
但這種疲憊被他用精神克服了,僅僅從外表來看,薩魯法爾依然是那個不可戰勝的獸人督軍。
“我需要你前往黑暗之門,薩魯法爾,這是個危險的任務,上一個信使沒能到達地獄火堡壘就被碎手刺客乾掉了,介於目前的形式,我沒辦法派給你太多人。”
奧格瑞姆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一支筆,在獸皮卷軸上飛快的書寫著,他頭也不抬的說:
“我需要你去聯係格羅姆,卡加斯,芬裡斯,讓他們帶著戰歌,碎手和雷王氏族前來艾澤拉斯支援!我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穿越黑暗之門,從背後突襲聯盟先鋒軍,為部落打開局麵!”
他抬起頭,那雙眯起的眼睛中閃耀著某種寒光,他沉聲說:
“不管那些狂妄的酋長們要什麼!隻能保住部落最後的領土,保證我們在這個世界最後的希望,他們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但是酋長!”
薩魯法爾不是個蠢貨,他立刻意識到了奧格瑞姆的用意,他雙手撐在桌子上,沉聲說:
“從燃燒平原到黑暗之門,再加上說服那些酋長,這一來一回,最少得15天的時間,聯盟現在兩線夾擊,我們還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這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薩魯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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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格瑞姆寫好了信,將獸皮卷成卷軸,扔給了督軍,他舒了口氣,站起身,活動著肩膀:
“洛薩買通了那些拉文霍德的刺客,多次試圖刺殺我,他很清楚,隻要我死了,部落就會瞬間亂成一團,但依靠那些刺客怎麼能成事!”
大酋長走到了大廳的窗戶邊,他看著窗外燃燒平原焦灼暗淡的天空,他仿佛回到了鐵血的戰場上,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
“很快我們就會迎來最後一戰,我會在戰場上讓洛薩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斬首戰術。”
“我會在戰場上砍掉他的腦袋,當著他的士兵們的麵,擊潰他們的元帥,洛薩的死會成為我們堅持下去的希望,也隻有這樣的威懾,才能讓狡詐的聯盟狗知道,就算是落入水中的老虎,依然是老虎...想殺老虎,他們還沒資格!”
這種豁出一切的姿態讓薩魯法爾有些擔憂,他握緊了手裡的卷軸,低聲說:
“也許我們可以固守,和黑石塔下層的黑鐵矮人們聯手,就像是鐵爐堡一樣,黑石塔也會成為聯盟士兵的噩夢,狡詐的聯盟狗吃夠了苦頭,他們自然會...”
“懦弱!”
薩魯法爾的建議讓奧格瑞姆勃然大怒,他轉過身,雙手抓住了薩魯法爾的衣領,將這獸人督軍從地麵上提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看著薩魯法爾,大聲咆哮到:
“你怕了!薩魯法爾!你害怕那些聯盟了!”
“我沒有!我不怕他們!”
薩魯法爾毫無畏懼的回應到:
“我隻是覺得,如果我們固守,我們的戰士會留下一些火種,彆忘了,大酋長,那種古怪的疲憊正在如疫病一樣吞噬我們,每一個戰士對我們來說都是極其寶貴的!”
薩魯法爾的話讓奧格瑞姆無言以對,那種突如其來的疲憊疫病簡直就像是命運給獸人的懲罰,讓原本嗜血好鬥的獸人戰士變得虛弱,更可怕的是,這種虛弱不是作用於身體,而是直接作用於靈魂和意誌。
如果一個戰士的意誌都被打垮了,他還配稱得上戰士嗎?
大酋長的憤怒在頃刻間被抽離,他神態疲憊的坐回了椅子上,薩魯法爾犯下大錯,但依然是自己最信任的督軍,他低聲說:
“你真的以為我們還有第三條可以走嗎?薩魯法爾?沒有了!”
“要麼帶著族人們在這個世界徹底紮根活下去,要麼就如敗犬一樣逃回黑暗之門等死!我們殺了多少人類?人類又殺了多少獸人?戰爭進行到這個份上,就算我們想退,聯盟也不會允許我們安全的撤回黑暗之門...”
“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在鮮血的澆灌下,它早就生根發芽,就像是致命的毒草一樣逼迫雙方瘋狂死鬥,薩魯法爾,沒有路可以走了!如果注定我們要死在這個世界,你願意在饑餓和疾病的折磨下,被當成野狗一樣虐待著,不甘的咽下最後一口氣嗎?”
“沒人願意!沒人會這麼做!”
大酋長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猛然握緊,他的聲音也從低沉的疲憊變得重新堅定了起來,就像是一塊永遠不會被海潮擊潰的岩石。
“征服和入侵的時代結束了,薩魯法爾,現在,接下來,包括以後的日子裡...獸人,我們!就要為生存而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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