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米拉娜小寶貝,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無稽的笑話,怎麼可能有人比瑪維女士更受黑暗的眷顧呢?就算是我們被鮮血強化之後,我一想到會直麵瑪維女士,我都會恐懼的全身顫抖...”
“是真的,阿納雅,我可沒騙你!”
名為米拉娜的鮮血守望者走入囚籠深處,她一邊巡視著囚籠,一邊在心靈中回答說:
“我從巴迪那貪婪的地精的日記上看到的,你知道的,他喜歡把重要的信息都記在日記上,而他是直接被泰瑞昂管理的,所以有時候他會比我們知道的更多,而根據那地精的說法,那位新守望者,也是泰瑞昂那混蛋的妻子,據說是一位高等精靈,出自風行者家族。”
“哦?風行者家族?就是那個在艾薩拉女王執政的時候,已經擔任了遊俠將軍的遊俠世家?”
矮個子守望者瑪萊斯.魔影發出了一聲驚呼:
“那可是傳承至今的古老貴族,她們血脈裡流淌著屬於永恒之井的力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許...也許倒真的可能,但說真的,我還是不相信她能匹敵瑪維女士,女士有多強大,你我都知道的。”
身材高挑的鮮血守望者米拉娜.星光聳了聳肩,對於同伴的說法不置可否,她順手從黑暗的角落裡走出來,將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裡,試圖發出求救訊號的,全副武裝的獄卒擊倒在地,從他腰間取下摘下一串鑰匙,一邊繼續說到:
“而且根據我在巴迪的日記裡看到的那些,據說可惡的泰瑞昂還打算吸收一些有天賦的高等精靈,讓那位風行者和娜薩女士一起重組鮮血守望者,要以此和瑪維女士以及我們曾經的同伴對抗,雖然想到要殺死過去的同伴,多少讓人有些低落,但...但一想到可以暢飲她們的血液,我就...我就徹底的興奮起來了。”
這位守望者溫柔的聲音中混雜著一絲病態的渴望,她如夢囈一般說到:
“那甜美的,帶著自然氣息的鮮血,就如同最美好的美酒一樣,我已經...已經迫不及待了!”
“夠了!米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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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負責把風的守望者,這一次行動的指揮者阿納雅.墮林用沙啞的聲音在心靈中嗬斥道:
“你已經沉浸在鮮血的幻象中太久了!再這麼下去,你會毀了自己的!彆忘了娜薩女士的叮囑,如果你讓她失望了...那結局,你不會想體驗的。”
“切,無趣!”
米拉娜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她走到了囚籠的最深處,下一刻,她在囚籠的黑暗中看到了那個盤坐於鐵欄杆之內的獸人,那是個棕色皮膚的高大獸人,看上去很頹廢,看上去已經被囚禁擊潰了心神。
“啊哈,我找到這個獸人了!姐妹們,準備撤退!”
“砰”
鮮血的刀輪在黑暗中揮起,禁錮奧格瑞姆的囚籠在火星四濺中被輕而易舉的砍開,這巨大的震動讓閉目休息的奧格瑞姆猛地跳了起來,雖然身體虛弱之間讓動作有些遲緩,但從那銳利的目光中,哪裡還能看到一絲頹廢的跡象?
“砰”
一個沉重的東西扔在了奧格瑞姆腳下,獸人酋長低下頭,看到了腳邊屬於自己的戰錘,那古老的,篆刻著霜狼徽記的毀滅之錘,以及一串打開禁錮之鎖的鑰匙。
除此之外,黑暗中空無一物。
奧格瑞姆沒有立刻去拿地麵的武器和鑰匙,相反,他警惕的看著四周的黑暗,但很遺憾,作為一名戰士,他很難發現頂級潛行者的蹤跡,在反複確認沒有驚動守衛之後,獸人酋長活動著肩膀,將地麵上的戰錘拿了起來,將鑰匙彆在懷中。
他輕手輕腳的走出囚籠,摸索著將被打暈的獄卒拖入黑暗中,在細碎的盔甲碰撞聲之間,勉強穿上了人類戰甲的獸人酋長走出了囚籠,他手裡捏著一袋肉乾,一邊嚼著,恢複體力,一邊用手勢在黑暗中和那些被驚動的獸人囚犯們比劃著。
在幾分鐘之後,在奧格瑞姆的帶領下,戰俘營被破壞的囚室大門猛地被推開,喧囂的戰火撕裂了大地上籠罩的黑暗,伴隨著混亂中,越來越多的獸人被釋放出來,整個戰俘營都陷入了瘋狂的混亂之中,而那些負責監控戰俘營的法師們,則已經被撤離的守望者們手起刀落的宰掉了。
沒有驚動任何人,隻留下幾具被吸乾了鮮血的恐怖屍骸。
這一夜的叛亂是如此的觸目驚心,在十幾分鐘之後,當全副武裝的聖騎士在亞曆山德羅.莫格萊尼的帶領下衝入戰俘營的時候,穿著人類盔甲的奧格瑞姆已經騎在了一頭搶來的戰馬上,在黑暗中孤身一人,朝著奧特蘭克山脈的方向一路急奔。
在某些未知勢力的幫助下,奧格瑞姆成功的越獄了,但這隻是剛剛開始,大酋長急需明辨現在的局勢,再來決定采取什麼樣的動作,但不管怎麼樣,他已經得到了最渴望的東西...自由!
而與此同時,在從又一次閉合的黑暗之門前往逆風小徑的道路上,泰瑞昂收到了行動成功的回報,他回頭對身後那個騎在骷髏戰馬上,一臉平靜的人類法師說:
“我親愛的卡德加,你瞧,曆史總是這樣,偶爾需要一雙手去推一把,我也很好奇,奧格瑞姆會不會做出和曾經一樣的選擇。”
穿著絳紫色法袍的人類法師睜開眼睛,眼中跳動著冰冷平靜的光芒,他看著遠方被迷霧包裹的逆風小徑的入口,他用低沉沙啞,毫無感情的聲音說:
“那就讓我們不妨...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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