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你似乎在威脅我?讓我想一想,你的“精銳”軍團,首領是一個流亡的獸人,對吧?他的左眼有道疤痕,非常的冷酷,戰鬥技巧非常高明。”
“對!就是他,他一個人在戰場上可以屠殺一個小隊的士兵。”
裡維加茲握緊了拳頭,小心翼翼的勸說道:
“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我的寶庫...你隨便拿東西,隻要不傷害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地精大財主的內心都在淌血,而下一刻,一個獸人風格的骨牙吊墜就被扔在了地精腳下,上麵還沾染著沒有擦拭掉的血跡,然後他就聽到了娜薩充滿殺意的聲音:
“他確實很能打,足足撐了3分鐘才被我乾掉...你猜,你這小身板能撐多久?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錢,那是活人世界流通的貨幣,我一個死人要它乾什麼?”
“所以你們到底要什麼?”
地精大財主迫使著自己轉移目光,不去看腳下的吊墜和那鮮血,他強迫自己沉住氣,又猜測著問到:
“是加裡維克斯雇你們來殺我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但這一次的“雇主”,確實是一個地精,不過可能你們從未見過麵,但彆擔心,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
娜薩聳了聳肩,身影再次化為跳動的影子,開始行進在藏寶海灣人潮湧動的碼頭上,而地精被迫使著跟著她,地精還想要向其他人求救,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層詭異的暗影包裹著,不管他再怎麼大喊大叫,也無法吸引到任何人的目光。
而最重要的是,伴隨著他們的前進,大財主被越發帶離了繁華的碼頭,直到最後,一行人停在了城市之外,一個早已經在風暴中被摧毀的碼頭廢墟上,而在前方的海麵裡,布滿了詭異的灰霧,裡維加茲眺望著那霧氣,很快,他就看到了一艘破開迷霧行駛的船隻。
非常巨大的船隻,但看上去很破舊,到處都是破碎的木板,還有嵌滿了藤壺和水草的甲板,在迷霧中沒有風,但它那破碎的風帆卻詭異的長滿,在霧中緩緩前行,死寂,空洞,僅僅是悄無聲息的破開海水帶來的壓迫感,就足以讓人感覺到恐懼。
這一艘船在外海出現的那一瞬間,同樣被守望者們押送的黑水海盜的艦長,牛頭人卡拉.海角的身體就顫抖了起來,黑色的尾巴在身後躁動的甩來甩去,顯然,他認出了這艘船。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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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麵旗幟在甲板上張開,上麵繪製著一把斷刃,和黯刃騎士團的標誌一模一樣,惟獨不同的是,德拉諾世界的死亡騎士們打起的是黑旗,而這麵旗幟,是血紅色的斷刃,而在斷刃之下,一個在整個南海上含義清晰的骷髏標誌則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深紅之劍!天呐...”
地精大財主這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知道是誰在對付自己,而聯想到南海上那些讓人不安的,讓人感覺到畏懼的,關於這艘船和船上海盜的謠言,都讓他感覺到了不寒而栗,他下意識的後退,但已經被汗水滲透的後背接觸到的,是冰冷的刀輪,這迫使他重新站在了原地。
“你們是深紅之劍的人?”
黑水海盜指揮官,牛頭人卡倫在這一刻重新握緊了腰間的武器,他並不清楚為什麼這幾個刺客不沒收掉他的武器,但在看到深紅之劍的幽靈船出現之後,老海狗卡倫已經明白了形勢。
在過去3年裡,沒有一個人從深紅之劍眼前逃離,他並不相信自己會有這份好運,那麼現在,自己的命運該由自己掌握了。
“裡維加茲!跑!”
“唰”
卡倫吼叫了一聲,揮起的雙手劍呼嘯著斬開身邊的迷霧,但就在他落在娜薩纖細的身體之上的那一刻,三把刀輪從三個方向切開了他的後背,在驟然爆發的痛苦之中,卡倫的雙目赤紅,他吼叫著繼續揮砍,但娜薩隻是側過身,在間不容發之間躲開了斬落的劍刃,她細長到驚人的美腿如鞭子一樣抬起,狠狠的抽在了牛頭人的脖子上。
“砰”
卡倫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一抹刀光在他粗壯的蹄子上方亮起,連接骨頭的肌腱被切開,讓他在憤怒的吼叫聲中,朝著身後倒塌,而在這個過程裡,在空中瘋狂亂舞的刀輪每一次切割,都會帶起一塊血肉。
那灼熱的血從空中灑落,幾乎是正麵將裡維加茲的衣服都淋了個通透,而剛剛拔出靴刀,準備搏命逃跑的大財主眼看著卡倫如山一樣的身體在自己眼前轟然砸落,倒塌而下的軀體,將他最後的一絲勇氣也驟然湮滅。
“砰”
娜薩踩在卡倫的胸口,看著牛頭人沾滿鮮血的臉頰,她輕聲說:
“大個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對抗的是誰...我們不是深紅之劍的人,深紅之劍,是我們的人!而且還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支...”
卡倫全身三分之二的肌腱被切斷,讓他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他隻能憎恨的瞪著娜薩,後者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等你被征召之後,你會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士的。”
娜薩手腕一轉,鋒利的刀輪在空中帶起一條血痕,大財主裡維加茲猛地閉上了眼睛,他乖乖的站在一邊,他已經不是30年前孑然一身而富有足夠勇氣的拓荒者了,功成名就的他早已經失去了當年的意誌。
“哢”
晦暗的幽靈船停靠在廢棄的碼頭之上,在那些活動於甲板,如同乾屍一般行動的死靈的操縱下,一節節白骨舷梯落在了地麵上,伴隨著封閉的船長室的大門被推開,娜薩回過頭,看著那緩緩走進的小個子的身影,她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
“你來晚了,而且我完全看不出來這一次綁架的你的同胞對我們有什麼用。”
“不,娜薩,他很有用!相信我。”
那個矮小的身影在霧中越來越清晰,裡維加茲的眼睛也越瞪越大,直到最後,他看清楚了那個身影,那是一個...地精。
“裡維加茲先生對於主人的事業很有幫助,而我...我正是為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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