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死他們!”
“殺了他!”
“惡徒!惡徒!”
人群中起此彼伏的喊叫著各種各樣的聲音,讓整個教堂廣場都顯得異常的嘈雜,混雜著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尖叫,尤其是在士兵們將那10個惡棍吊在絞刑架上的時候,這種嘈雜聲達到了最高潮。
“哢”
伴隨著劊子手扳動機關,10個惡棍腳下的擋板猛然翻開,失去支撐的軀體被吊在絞索上,他們就像是野獸一樣掙紮著,身體在空中扭曲著,在人民們的怒吼聲中,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惡徒們的生命一點點的逝去,在他們最終停下掙紮的那一刻,整個廣場上的氣氛達到了一種詭異的...“滿足”。
失去親人的人民內心嗜血的報複欲得到了滿足,但親人已經無法歸來,那種悲傷又一次將他們攝取,低沉的抽泣聲在人群中響起,剛才還異常憤怒的人民,又一次變得悲傷而又沉默了起來。
眼看著這一幕,範裡克夫的雙拳握緊,但他沒說什麼,就被士兵們押送著離開了廣場,他將在暴風城監獄中度過生命中的最後一個月,然後在風平浪靜之後,在貴族們的注視中,被處於絞刑,當然,之所以要這麼安排,不隻是為了貴族們可憐的自尊心,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您相信是埃德溫.範克裡夫先生策劃了這一切嗎?”
迦勒底牧師在胸前畫了個宗教符號,他走在伯瓦爾公爵身邊,在衛士們的護衛中坐上前往暴風要塞的馬車,在馬車中,他輕聲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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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覺得這件事情,就像是表麵上看上去這麼簡單嗎?”
伯瓦爾公爵靠在馬車的座位上,他搖了搖頭:
“不,任何有理智的人都能看出來,範克裡夫隻是更龐大陰謀的一個棋子,與其說他本人可怕,倒不如說是遍布整個王國的石匠兄弟會成員,很難預測出暴風城叛亂後,他們的態度如何,但就算隻有三分之一的人被煽動起來,我們就要麵對一場王國內部的戰爭了。”
公爵大人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
“對於王國重建而不滿的人,可到處都是...一個看似普通的契機將他們聯合在了一起,這不能不讓我感覺到擔憂,而對於範克裡夫本人來說,我不認為一個上過戰場,和獸人拚過命的老兵會魯莽到這個程度,你也許還不知道,範克裡夫在戰場上的主官就是我們的肖爾大師,但到目前為止,他從未去尋找過肖爾的幫助。”
公爵看向樞密主教:
“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迦勒底牧師點了點頭,他的手指在腰間的儀式匕首上滑動著,他輕聲說:
“毫無疑問,直到事情爆發之前,範克裡夫都認為自己可以控製局勢,您知道昨晚他被關押之後,和我說過什麼嗎?他告訴我,索瑪爵士是自殺的,而那把插在爵士心口的匕首則一直被他珍藏在西部荒野的家裡...很荒誕,對吧?但如果我們假設範克裡夫說的是真的...”
“您到底想說什麼?主教大人。”
伯瓦爾公爵罕見的有些不耐煩的問到:
“你是說,一位有地位的爵士,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來誣陷一個老兵?這可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在魔法層麵來說,要改變一個不算堅定的人的意誌,其實是很容易的。”
迦勒底牧師的手指泛動著手裡的玫瑰念珠,他低聲說:
“我隻是在警告您,公爵大人,在您看不到的地方,一股黑暗力量正在王國的心臟滋生,我覺察到了一些不正常的征兆,但我需要您給我權限,來讓我追查下去...那是一位真正的大人物,而據我所知,他所擁有的能力,也足以在悄無聲息之間,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甚至操縱他的靈魂!”
“範克裡夫先生的事件隻是個開始,相信我,公爵大人,如果不早日根除隱藏在我們心臟裡的毒瘤,它就會繼續趴在我們的血管上汲取力量,直到最後,將一切都葬送掉。”
迦勒底的警告讓公爵沉默了片刻,直到兩人來到暴風要塞正門前的時候,公爵才微微頷首,他看著迦勒底,壓低了聲音:
“我不能給您直接的權限,但我會囑托肖爾大師配合您...而我願意相信您,是因為在獸人戰爭中,您和範克裡夫先生一樣,為我們的人民整個聯盟犧牲過很多,英雄...不該遭受這樣的汙蔑!”
“我不知道您拯救一個靈魂需要多久,但我隻能給你1個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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