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樹,是古老的樹人,這些奇特的生物在海加爾山的德魯伊聚集區很常見。
它們一般都活過了極其漫長的歲月,而具有深邃的智慧,德魯伊們在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的時候,往往會求助智慧古樹的解答,而在精靈們的生活遭受到威脅的時候,強大的戰爭古樹也會蘇醒,加入戰鬥。
但每一頭古樹的誕生都是艱難的,植物的生命形式讓他們很難誕生出真正的智慧,就算是在艾澤拉斯生命能量最龐大的海加爾山,古老的古樹的數量也是稀少的。
奧爾特從未見過一頭古樹被喚醒的過程會這麼簡單...在他眼前,在龐大到難以想象的生命力的滋養中,一頭又一頭古樹從永茂林地的黑暗裡走出,還有那些代表強橫暴力的荊獸,那些被喚醒的林精,很快,整個永茂林地的池水邊,都站滿了這些活過來的“植物”。
這個本該嘈雜的場麵卻非常的安靜,那些林精們靜悄悄的看著奧爾特.斯坦汀,似乎在等待著他作出決定。
那種缺乏感情的目光讓高階德魯伊感覺到了威脅...一種難以形容的危險。
“茉雅娜,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短短2天時間,你就被洗腦了嗎?還是說,你打算在這裡殺了我?”
奧爾特握緊了自己手中的荊棘法杖,來自傳統德魯伊們的法術在他身體上纏繞著,但在他眼前,茉雅娜,這本該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最好的兄弟的妻子,卻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打量著他。
“奧爾特,我最信任的朋友,你沒聽到嗎?”
茉雅娜張開雙臂,在奧爾特驚駭的目光中,他看到了那背後神秘池水的浮動,那些藤蔓在某個意誌的輕吟中,緩緩的浮起,就像是一頭扭曲的多頭蛇一樣,將那些濕潤的藤蔓搭在茉雅娜的肩膀上,身體上,那些藤蔓飛快的從主體上脫落,它們變得乾枯,被生命力塑形。
在片刻之後,茉雅娜的身軀上多出了一套神秘的,充滿荒蠻意味的木質戰甲,在她的頭頂上,還有一道荊棘木冠,而她伸出手,握住了眼前那條纖細的藤蔓,在墨綠色生命力的閃耀中,那藤蔓飛快的變成了一把閃耀著光暈的古樸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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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我正在和你分享真理!”
茉雅娜向前行走了一步,那些地位最高貴的林精長老們恭敬的半跪在地麵,向他們所信奉的“生命與自然之神”的新祭司跪拜,而茉雅娜則坦然的接受了這種跪拜,在萬千林精的包圍中,她手中的法杖輕點在地麵上:
“在這幾天裡,我傾聽著它的意誌,在它瀕臨死亡的時候,是死靈們將它從祖輩的墓穴中帶了出來,也是死靈們提供給它足夠的...“養分”,死靈是值得信任的!而且死靈們是重要的一環!”
“我們錯了,我的朋友,我們之前對自然的理解太過淺顯。”
茉雅娜發出了一聲歎息,她就像是那些大德魯伊們一樣,說著晦澀而難以理解的言語:
“生與死的平衡,才是自然的平衡,是不能被打破的神聖戒律!死靈代表的是死亡,是墜落,是凋零,而我們,我們這些生命意誌的代行者,要在凋落與新生中恪守與維護這神聖的戒條!”
“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奧爾特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眼前的茉雅娜明顯被...被一個見鬼的什麼玩意操縱了心神,或者更可怕,她的軀殼之下的靈魂,沒準已經被替換掉了。
想到這裡,高階德魯伊不再猶豫,變形術的光芒在他身體上流動著,不到一秒鐘,一頭黑色的烏鴉衝天而起,想要突破永茂林地的束縛,但還沒等他飛入空中,整個叢林上方的樹葉就開始瘋狂的舞動,那些如飛刀一樣葉片在空中交織著形成了一個綠色的地獄。
鮮血和黑色的羽毛從空中落下,然後是奧爾特全身浴血的身體,他砸落在地麵上,這些植物沒有想要他的命,但卻用某種詭異的毒素切斷了他對身體的控製,讓他無助的躺在地上,像一個等待死亡到來的囚徒一樣。
“德魯伊們從自然中汲取力量,自稱為自然的守護者,但他們錯了,我們錯了。”
茉雅娜站在連話都說不出的奧爾特眼前,她帶著一抹失落,看著自己的朋友:
“我很清醒,沒有人強迫我改變自己的思維,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奧爾特,我們錯了!自然需要的不是守護,自然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它需要的是...敬畏,它需要的是,懲罰!對那些不敬畏自然的血肉生物的懲罰!”
“隻有流血才能感覺到疼,而隻有痛苦,才能引人深思...生與死的平衡不能被打破,但艾澤拉斯無法理解它,那個一直生活在虛幻和平裡的世界無法理解秩序的重要性,泰瑞昂在努力的讓他們學會遵守秩序,我們,我們要幫助他,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
她彎下腰,單手提起了自己的朋友,將他扔進了背後的池水中,看著奧爾特在充滿生命力的水中艱難的掙紮,她用一種悲天憫人的表情,輕聲說:
“那個愚昧的世界需要流血,它感覺到痛苦,唯有痛苦才能讓它敬畏自然...感受真理吧,我的朋友。”
“砰”
茉雅娜手中的木質法杖狠狠的點在地麵,她的聲音變得越發高昂,在最後一刻,與這叢林中蕩漾的特殊律動糾纏在一起。
“感受並維持這種平衡,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這就是...凋零者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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