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們毫無意義的高傲和讓人嗤笑的無知!”
泰瑞昂俯下身,伸手將達納斯的頭盔扯下來,扔在一邊,抓著他的頭發,用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你是為什麼來這裡?你要阻攔我嗎?你要打敗我嗎?你和你的皇帝...你們可能認為充滿勇氣就能讓你們打敗我,但在我看來,也許你們真正需要的東西是一根香蕉,因為你們現在在這裡所做的一切,為了擊敗我所做的一切,在我看來,就像是耍猴戲一樣。”
“你瞧你帶來的這麼點人!你真的認為這麼點人就能打敗我?一個將軍,一個大騎士,一個戰士,一些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矮人,這讓我覺得你們是在嘲笑我。”
泰瑞昂抓著達納斯的頭發,拖著他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向亡靈堡壘那坍塌的城牆,他的聲音在達納斯的耳邊響起:
“很痛,對吧?彆擔心,痛苦之後是恐懼,它們總是如影隨行...其實我本來並不打算在卡茲莫丹大動乾戈,因為矮人們對我很有用,但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達納斯,你和的皇帝,你和你的那些國王,也許還不明白我是為何而來。”
“他們也許會覺得亡靈和當初的獸人差不多,毀掉一個暴風王國看上去還並不能讓你們真正的,清晰的意識到威脅將至,所以我打算用你和你的士兵們的生命,再次向你們的帝國傳遞一個消息。”
“噌”
天啟的鋒刃抵在了達納斯將軍的脖子上,泰瑞昂一腳踹在將軍的腿彎,迫使他半跪於這坍塌的城牆上,他用劍刃將達納斯的頭抬起,迫使他看向鐵爐堡的方向,黯刃之王低聲說:
“我想提醒他們,如果他們再不團結,再不拿出一切力量來試圖阻攔我,他們可能就再沒有團結的機會了...你瞧,我也想幫助你的帝國,和你一樣,不同的是,我鬨出的動靜,可能有點大。”
“轟”
在達納斯絕望和震驚的注視中,遠方雪山半山腰處的矮人城市爆發出了地震一樣的巨響,用肉眼就可以看到滾滾黑煙從鐵爐堡的大門升起,在空中盤旋,就像是一隻黑色的大旗招展一般。
“咳咳...”
達納斯感覺有一種力量扼住了自己的喉嚨,那是他從軍數十年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不熟悉這種感覺,他討厭這種感覺,但在這一刻,在矮人們即將擊潰戰場上的亡靈軍團的那一刻,他親眼看到了矮人們為此奮戰的最後理由徹底消失,他看到了戰場上占據絕對優勢的矮人們頃刻間變得茫然,變得失魂落魄,變得毫無鬥誌。
他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泰瑞昂故意安排的,但他感覺到了一股發自內心裡的顫栗,那是恐懼的味道...這一切,他們所做的一切,這場戰鬥,毫無意義,因為結局,在戰爭開始前,就已經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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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了,我能感覺到。”
泰瑞昂平靜的聲音在達納斯身後響起,那冰冷的劍刃在達納斯將軍的脖頸上滑動,黯刃之王輕聲說:
“很好,這種恐懼,我也希望你的國王和皇帝能感覺到...恐懼是個好東西,它能讓懦夫也爆發出力量。”
“你!”
達納斯在這一刻猛地轉過身,根本不顧及自己的脖頸被劍刃劃出的傷口,在鮮血淋漓之間,他死盯著泰瑞昂,他沙啞著聲音,他問到:
“你到底想要什麼!回答我!”
泰瑞昂低頭看著他,平靜的說:
“我不是說了嗎?你瞧,我是個很簡單的人,我隻是想讓你們團結起來...然後再被我打敗,最終心甘情願的,加入我們的事業。”
這個回答讓達納斯.托爾貝恩楞了一下,但片刻之後,他搖著頭,臉上掛著一絲釋然的笑容:
“你知道嗎?你的是非觀真的是非常扭曲,朋友。”
一抹笑容也出現在泰瑞昂臉上,他點了點頭:
“是的,我知道,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唰”
天啟劃過喉管,鋒利的刀刃沒有讓達納斯感覺到太多痛苦,在他還未死去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掌貼在了達納斯的肩膀上,伴隨著那股冰冷的力量滲入他軀體裡,在他的靈魂漸漸迷失於黑暗的那一刻,他聽到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現在,達納斯.托爾貝恩,我最中意的將軍,歡迎加入黯刃...”
眼看著達納斯.托爾貝恩的身體被暗紅色的死亡能量包裹起來,泰瑞昂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像是完成了一樣傑作一樣,他將天啟插回背後的劍鞘。
站在這坍塌的城牆上,他能清晰的看到這個戰場,剛才還占儘上風的矮人們此時已經拋下了唾手可得的勝利,在軍官的吼聲中,快速的跟著蒸汽坦克撤退,朝著鐵爐堡的方向撤退。
很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在這場瘋狂“換家”的戰略中,他們在高歌猛進的時候,已經落入了亡靈們卑劣的陷阱裡。
如果鐵爐堡落入亡靈手中,哪怕他們在這裡全殲亡靈,又有什麼意義呢?
但戰場就是這樣,一方敗退,就是另一方的機會,儘管下級騎士和高階騎士死傷慘重,但在泰瑞昂的直接意誌的命令下,戰場上散亂的亡靈步兵們,又一次被整合起來,朝著戰場兩側失去了支援的人類和精靈軍團反撲了過去。
以他們的人數和裝備來看,他們勝利...不,活著離開這片死亡雪山的希望,很渺茫。
追亡逐北的戰鬥根本提不起黯刃之王的興趣,在重新控製戰場之後,他回過頭,平靜的看著背後寒冷廢墟中的某一個角落,輕聲說:
“你還想在那看多久?”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動手“請”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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