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些凶狠的木雕野獸之後,是一個手持木棍,穿著暗紅色破爛衣服,背後裝飾著枯骨和樹木的詭異墜飾,頂著破舊的錐帽,醜陋的,有尖銳鼻子和惡毒雙眼,臉上布滿皺紋的女人。
她看上去很蒼老了,但那雙眼睛卻顯得很年輕,這就是女巫,德魯斯瓦真正存在的邪惡,而她的樣子真的嚇哭那些不乖的小孩。
她一邊慢悠悠的向前走,一邊揮舞著手裡的木棍,在詭異魔法的閃耀中,周圍那些像是稻草人一樣被固定在田地中的東西也哢哢作響的活動著身體,那些死物被賦予了活動的能力,也邁著僵硬的步伐,加入了這場糟糕的狩獵裡。
“你們又為我送來了新鮮的血肉,也許...把你們變成餐桌上的肉,是個不錯的選擇,嘎嘎嘎”
這醜陋的女巫看著眼前逃跑的三個年輕小夥子,她的笑聲越發奸詐而低沉,然而,她並沒有發現,三個年輕的小夥子雖然看上去很狼狽,時不時還發出恐懼的尖叫聲,但他們總是若即若離的將自己的身影維持在女巫眼前,而他們的步伐,也顯得太過輕盈了一些。
可惜,已經被新鮮靈魂衝暈頭腦的女巫沒有注意到這些,她追逐著這幾個“獵物”離開了自己那布滿了黑暗符咒的家,而就在她踏出符文保護的瞬間,一群尖嘯的吸血蝙蝠從黑暗的森林裡衝了出來,它們在空中盤旋著,尖嘯著,在猝不及防之間,就將那女巫籠罩在了蝙蝠群中。
“啊,滾開!滾開!”
女巫的皮膚被撕開,鮮血順著傷口翻滾出來,那帶著黑暗魔力的血液一點一點的被汲取,女巫瘋狂的揮舞著木棍,將魔力砸向四麵八方,但卻始終無法傷害到那群聚散不休的蝙蝠。
而在她眼前不遠處,那三個逃亡的年輕人也回過頭,他們不發一言的抽出腰間的細劍,麵對那些追過來的木頭野獸,這三個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縷淡薄的血色,鮮血的光暈纏繞在他們的軀體上,讓他們的速度變得飛快,那普通的細劍也被賦予了一定的破魔能力。
在如同鬼魅一樣跳躍不休的戰鬥中,那些來襲的木質野獸在幾分鐘之後,就被拆成了一地的碎木,而與此同時,那尖叫的女巫也被抽乾了四分之一的鮮血,被毒素麻痹了軀體,虛弱的癱軟在了地麵上。
看著周圍圍上來的詭異年輕人,看著他們那俊美的臉上,那雙眼裡跳動的血光,就算是女巫再愚蠢,她也知道,自己踏入了一個陷阱,自己才是真正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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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招惹女巫會!”
醜陋的女巫掙紮著試圖爬起來,但下一刻,她身體周圍那些聚散不休的蝙蝠閃耀著血色光暈,變成了一個身穿黑色獵裝,麵色冷漠的男人,而在那些年輕人身後,也出現了一位穿著血色長裙,手握紅玉法杖,身材火爆,長著一張娃娃臉的人類女人。
達貝爾女伯爵用帶著奢華的白色手套的手指拂了拂自己黑色的長發,她不屑的看著自己的仆從腳下醜陋的女巫,這個新生的人類吸血鬼對身後的恭敬地三個男人勾了勾手指,他們就如同最恭順的奴仆一樣走上前,用特製的鎖鏈將這個醜陋的女巫鎖了起來。
“女巫會?嗬嗬...一群藏頭露尾的老鼠,一個已經在時間中沒落的弱小組織,如果不是你們背後的秘密被大人物看中,僅僅是如此醜陋的麵孔,就沒有資格繼續活在這個美好的世界上...”
達貝爾.蒙特羅斯女伯爵用手指捂著鼻子,讓自己遠離這個散發著異味的女巫,她輕聲說:
“你們那些戲法一樣的巫術,也就隻能嚇唬嚇唬那些無知的平民,還敢在我們麵前叫囂,你根本不知道你麵對的是誰,愚蠢而又幸運的家夥。”
“把她帶走!”
吸血鬼女士甩了甩手,三個血仆就壓著那掙紮不休的女巫走向山坡,在另一側的海岸線上,有一艘停泊在海麵的商船正在等著他們呢。
“安東尼船長,願意和我一起去這女巫的宅邸看一看嗎?”
吸血鬼女士看著眼前平靜而冷漠的男人,她笑靨如花的邀請到:“這是我們為陛下執行的第一次任務,我相信,如果我們能帶回更有價值的東西,慷慨的陛下肯定會給我們更豐厚的回報。”
“當然,我的女士,我願意。”
“鐵角”船長安東尼伸手摸了摸自己變得年輕的臉,他順從的跟在達貝爾女伯爵身後,走向那女巫來時的地方,他原本是隸屬於巴羅夫家族商隊裡的船長,在這次漫長的旅行中,他被這位寂寞的女伯爵看中了,在讓人滿意的一夜風流之後,他也成為了這位風姿卓越的女伯爵的第一個仆從,也是最強大的仆從。
血仆...薩萊茵鮮血轉化能力的完美體現,在鮮血領主們突破了薩萊茵血脈的桎梏之後,新轉化的血仆已經可以保留自己的理智與智慧,當然,對於達貝爾女士這樣的低階吸血鬼來說,她能轉化的血仆數量很少,一艘一百多人的船上,連帶著安東尼船長,她也隻轉化了四個血仆。
如果是麥拉那樣的鮮血領主,隻需要釋放出蝙蝠群在船上轉一圈,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會成為麥拉最忠誠的仆從,但說實話,對於強大的鮮血領主而言,這些實力微弱的海員,隻能成為他的負擔。
你要知道,血仆和主人的生命是共享的,一旦血仆被殺死,吸血鬼也會遭受重創,也隻有達貝爾女士這樣的初入門者以及不諳世事的貴族之女,才會如此“慷慨”將自己的鮮血分給這些英俊但卻不值一提的海員。
但不管怎麼說,德魯斯瓦的女巫抓捕行動已經落下了帷幕,隻要結果好,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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