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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副模樣可能是死亡的後遺症,但這種傲慢和掌控的氣場,卻完全是他自己的產物...我的小可愛,你要向他學習,他的謀略,他的意誌,他的思維,他是個很好的老師。”
在迦勒底牧師偷偷摸摸的在這個黑夜裡前來和泰瑞昂見麵的那一刻,薩拉塔斯的聲音就一直在迦勒底的內心裡浮動著。
在上一次,在暴風要塞,這位詭異的存在幫助迦勒底揭發了本尼迪塔斯大主教的真麵目之後,迦勒底按照約定,將99名惡毒囚犯的靈魂獻祭給了這把匕首,從那之後,她的聲音就變得越發甜美,就像是品嘗蜂蜜一樣的甘甜,但內在卻充滿了致命的毒藥。
儘管這把似乎全知全能的匕首給了迦勒底很多幫助,但目前代表暴風王國三分之一管理者的迦勒底牧師,依然在謹慎的使用這把匕首的力量。
他知道,她很危險,而且一旦他失敗,這把匕首就會毫不留情的拋棄他,她可是有劣跡斑斑的前科的。
“泰瑞昂.黎明之刃毫無疑問想要加入毀滅者的行列,但他也許沒想過,敢這麼乾的人最後都眾叛親離了,也許他意識到了危機,也許他沒有,但這時你可以利用的機會,小可愛,聽我說,你隻需要...”
“嗨,神秘的第五古神,薩拉塔斯小姐姐,你在和迦勒底先生竊竊私語些什麼?”
薩拉塔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泰瑞昂突然說出的問候聲打斷了,這讓一向掌握著主動權的第五古神詭異的沉默了片刻,然後她抱怨似的說:
“你瞧,有的人就是這麼討厭...他根本不可能聽到你我的交流,彆怕,小可愛,他隻是在虛張聲勢!”
而迦勒底牧師卻無法保持淡定,因為薩拉塔斯的低語聲,包括薩拉塔斯的名字,在他心中都是真正的禁忌,除了他之外,就連他最親密的枕邊人,他的情人米莉小姐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現在,這個秘密被泰瑞昂一口叫破了,這讓迦勒底如何不慌張。
屬於細膩陰影的力量纏繞在迦勒底牧師身上,那是和曾經的聖光力量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那深邃黝黑的力量盤旋在他身體周圍,似乎讓他整個人都遁入了陰影之中,那飄蕩的力量在周圍的黑夜裡閃耀著觸須般的光芒,而這黑暗,要比黑夜本身更深邃。
這是暗影之力,聖光的絕對背影,但也是可以被少數牧師們掌握的,極具攻擊性和破壞性的力量。
“唔,惱羞成怒了。”
泰瑞昂聳了聳肩,他的手指散開,又握緊,嗡鳴的魔刃天啟出現在手中,這一刻,薩拉塔斯在迦勒底內心中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後退!你不是他的對手,那把劍...很危險!”
“嗡”
眼看著迦勒底後退了幾步,眼神玩味的泰瑞昂將魔刃舉在身前,晃了晃,輕聲說:
“現在,要談談嗎?”
“小可愛,讓我來和他談!”
一向以柔和和細膩的引誘做手段的薩拉塔斯這一刻詭異的強硬了起來,在感受到那股意誌之後,迦勒底悄無聲息的點了點頭,下一刻,他的雙眼就變成了詭異的純黑色,而飄蕩在身體周圍的暗影之力也緩緩消散。
迦勒底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他似乎有些不太適應新的身體,直到好幾秒鐘之後,他才開口說:
“唔,血肉之軀,如此羸弱,但他已經結了黑暗的繭,很快就會破繭化蝶,成為真正偉大者的一員了。”
那聲音沙啞,詭異,細膩,深邃,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挺好聽,但卻如食人花一樣危險。
泰瑞昂知道,現在主宰迦勒底軀體的,應該是那位神秘的第五古神,隱藏在薩拉塔斯.黑暗帝國之刃裡的隱匿者,來自上古紀元的記錄者與破壞者,被同族背叛並且分食的可憐人。
“然後你就會像拋棄其他人那樣,毫不留情的拋棄可憐的迦勒底,我在引導著他找到你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結局。”
泰瑞昂手中的魔刃驟然消失,他看著眼前被控製了軀體的迦勒底牧師,他有些憐憫的說:
“每一個手握你的人都以為自己是被選中的,但每一個人,都隻是注定被拋棄的載體,你沒有主人,對吧?薩拉塔斯女士,你永遠不會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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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軟弱的心靈沉淪於黑暗,總是一件讓人樂此不疲的享受。”
薩拉塔斯控製著迦勒底的軀體,做了個非常女性化的姿勢,他看著泰瑞昂,那純黑色的雙眸裡有一抹不加掩飾的讚賞:
“你!泰瑞昂.黎明之刃,如果這世界上能有誰讓我心甘情願的跟隨,那肯定就是你了,毀滅和沉淪...這才是真正的美,而你懂得欣賞它!你們這些凡人裡總算有一個能被我另眼相看的人了。”
“不不不,彆這麼誇我,女士。”
黯刃之王笑了笑:
“我手裡已經有一個讓人頭疼的刺頭了,我可不想在給自己惹更多的麻煩。”
“天啟嗎?”
薩拉塔斯彈了彈手指,有意無意的說:
“那把邪刃隻是看上去桀驁不馴罷了,你顯然還沒找到控製它的方法,那個冒牌貨時刻在你耳中呢喃著瘋狂的低語,但在我看來,那隻是毫無意義的嘈雜。真外行!也許,該讓我給它示範一下正確的技術,又或者,也許,我可以幫你馴服它?”
“不用。”
泰瑞昂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平靜的說:
“解決問題的過程是樂趣的一半所在,我不想把這樂趣讓給其他人,好了,閒聊到此結束,你應該感覺到了吧,恩佐斯,千須之魔,曾吞噬了你的一部分軀體的凶手的力量,正在這片大地上縈繞著,它顯然在策劃些什麼,而不管它想要得到什麼,我都不想看到它成功,所以,有興趣參一手嗎?”
“恩佐斯這個白癡膿包活的太久了...它是我們中最弱小的一個,但目前看來,它似乎卻又是最接近成功的那個,真諷刺,最弱的那個也許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