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握著權杖細細欣賞的達納斯,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的說到:
“你曾答應過我的,泰瑞昂,但現在看來,你的下屬們似乎和你的想法不太一致,我承諾為你作戰,是因為你為我勾畫的未來秩序讓我心動,但...我現在產生懷疑了。”
“不會有什麼懷疑,不會有什麼問題。”
泰瑞昂揮了揮手,在精神交流中他說了些什麼,薩魯法爾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滿身殺氣,轉身大步離開。
在安靜的黑暗中,黯刃之王輕聲說:
“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我們不是怪物,我們也不會成為怪物,達納斯,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很好!”
死亡領主站起身,整了整自己黑色的盔甲,提起腿邊的戰斧,他回頭看了泰瑞昂一眼,輕聲說:
“我會一直看著的,看著這個群體,是不是真如你所言的那麼...正義,那麼偉大。”
“你會看到的。”
在冰冷漆黑的黑暗中,隱沒於此的泰瑞昂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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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時的希爾斯布萊德丘陵,在辛迪加已經徹底廢棄的基地中,鮮血守望者的首領,一個人坐在那燃燒的壁爐前,在溫暖的火光的映襯下,她端著一杯酒,安靜的如同雕塑一樣。
“長姐,你...”
守望者瑪萊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娜薩身後,她想說些什麼,卻被娜薩揮手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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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都是我執行的,和你們沒關係,明白嗎?任何人來問你們,就這樣回答他們!”
“不,長姐,我隻想知道...”
瑪萊斯是所有鮮血守望者裡年紀最小的,此刻,這個在戰場上冷酷無情的女孩糾結的活動著十指,她看著娜薩沉寂的背影,她輕聲問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明知道他從不允許我們針對戰爭中的平民,你知道這樣會惹怒他,長姐,你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
“你還不懂,瑪萊斯,我的妹妹,你還不懂...”
娜薩喝了一口酒,有些放浪形骸的將頭靠在椅子上,她慵懶的說:
“你曾發誓不想成為那種人,你厭惡那種人,但時間改變了你,你開始審視他,開始觀察他,開始看到他的優點,開始被他勾勒的未來所吸引...你開始順從他,你失去了反抗之心,直到某一天的夜晚,你突然驚醒,回頭看去,照應在地麵的影子,已經被你自己扭曲成了他的樣子。”
“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奴隸,這就是原因。”
“但陛下從未把我們當成奴隸...”
瑪萊斯糾結的說:“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黯刃的生活,要比在守望者裡更自由,更讓人喜歡,沒人壓迫我們,也沒人束縛我們。”
“隻是規則,我的小妹妹,隻是規則而已,而我說的,是心靈。”
娜薩歎了口氣:
“我渴望自由的心靈,就像是瑪維女士那樣,縱使被職責和使命束縛,但她也有顆向往自由的心,她會反抗自我施加的一切枷鎖,就如同現在的我一樣,我隻是在用這種方法告訴他,他永遠也彆想讓我變成他想象中的娜薩...永遠不可能!”
“砰”
娜薩手中的酒杯被狠狠扔向眼前的壁爐,在火光跳動之間,她咬牙切齒的說:
“誰也彆想改變我!”
“娜薩,我的守望者。”
下一刻,冰冷的聲音在娜薩心靈中響起:
“我給你1天時間,自己回來見我,否則...我就親自去找你。”
短暫的一句話讓娜薩的動作僵硬在原地,在他身後,悲傷的瑪萊斯將鋒利的刀輪抵在了娜薩的脖頸上,這個守望者裡年紀最小的女孩抽泣著說:
“對不起,長姐...但主母親自下令,讓我們送你回去見陛下,否則...來的就是黑肖爾那個瘋子,她在保護你,大家都在試圖保護你,求你,彆激怒他,主動認錯...”
“唉...”
娜薩歎了口氣,她轉過身,那雙血色的雙眼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她伸手為她擦去血色的眼淚,她輕聲說:
“彆哭,傻孩子,我不會逃走的。”
“哪怕他不願意見我,我也會回去見他,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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