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騎士,城市怎麼樣了?”
大法師急促的問到:
“法師塔...那些法師塔還安好嗎?”
“很糟糕,我們準備撤退了,在傳送門大廳那邊有個據點,跟我來。”
大騎士回身扶著有些虛弱的大法師,兩個人行走在滿是亡靈屍體的階梯上,而在真正進入城市地麵之後,眼看著小半個達拉然都在亡靈的肆虐中陷入了混亂與絕境,為這座城市付出了一生的安東尼達斯大法師不禁老淚縱橫。
“毀了...城市,毀了...”
“隻要人還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時間留在這裡了,快跟我來!”
大騎士拉著安東尼達斯的手,但在兩人後方,納斯雷茲姆領主的奸笑聲又一次響起,還伴隨著地麵震動的聲響,在這戰火滔天的戰場上,安東尼達斯大師的臉上閃過一絲堅定,以及一絲決意。
他一把甩開圖拉揚的手臂,看著大騎士,片刻之後,他將一顆古樸的,印著肯瑞托徽記的戒指扔給了大騎士:
“達拉然最古老的秘密就隱藏在其中,把它帶走,圖拉揚...把它帶給我的弟子,克爾蘇加德或者吉安娜,拜托了!”
“說什麼傻話!”
大騎士勃然大怒,他看著大法師:
“快跟我走!隻要活下來,還有機會!彆白白犧牲!”
“不,必須有個人留在這裡攔住它們...這兩個怪物太危險,如果任由它們肆虐,就誰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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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達斯大法師伸手拂了拂自己的胡須,他臉上閃過一絲釋懷的笑容:
“我從青年時代,就居住在這座城市裡,它是我的家,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就這麼把它拱手讓給毀滅一切的惡徒...走吧,大騎士,我為你們肅清後路,走吧,彆...”
“噗”
大法師的話還沒說完,一把灼熱的利劍就從背後刺穿了他的軀體,連帶著布置在軀體之上的魔法結界也在這一刻被徹底洞穿,這一劍狠辣,陰毒,精準,在心臟都被切開的痛苦裡,大法師踉蹌的向前走出幾步,用寒冰法杖撐著身體,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回頭看著背後的大騎士。
“你...為什麼?”
“唰”
長劍被抽離,在鮮血四濺之中,大騎士的麵色平和,他看著眼前的大法師,他低聲說:
“偉大的犧牲不該被沉重悼念,而是應該將那種偉大銘記於心...你的命運不該在此終結,安東尼達斯,我隻是給了你一個通往更偉大的鑰匙...你不懂,對吧?沒關係...你很快就會懂了。”
“現在,安靜的等待死亡吧...”
“你,你不是...你不是...”
在黑暗力量的翻滾中,大法師躺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在生命被納斯雷茲姆的魔法牽引著凋零的那一刻,他指著大騎士,在黑暗籠罩眼前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全身閃耀著無儘聖光的...恐懼魔王。
“抱歉,我是圖拉揚...”
全身都被聖光包裹的恐懼魔王朝著安東尼達斯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但我也是...卡薩那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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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亡靈們發動襲擊,在安東尼達斯戰死的同一時刻,在不算太遙遠的阿拉希高地的天空上,獅鷲騎士目瞪口呆的看著天空,他手中的酒囊都在這一刻滑落。
在那更高處的天際之上,骸骨巨龍的身影撕碎雲層,在那龐大的死亡生物身後,是密密麻麻的死靈鴉人,還有乘坐著死靈飛龍的死亡騎士,以及承載著強大的死亡領主的死神渡鴉。
它們沒有理會天空上驚慌逃離的人類空軍,它們甚至沒有理會下方的城堡,就像是肆無忌憚的越過天空的界限,在偉大征程的指引下,它們悍然跨過了生命與死亡的界限。
而在陸地之上,黑壓壓的死亡騎士和身穿堅固盔甲的死靈步兵排成一個又一個陣地,在最前方,穿著盔甲的達納斯.托爾貝恩無聲的看著遠方的激流堡,在片刻之後,他歎了口氣。
“出發!3個小時之內,務必到達指定戰區!”
統帥者的命令下達,下一刻,就在這黑色大潮滾滾向前的同時,布置在陣地外圍的亡靈炮兵也駕馭著新換裝的火炮,在羅格裡奧領主的指揮下,將灼熱的炮彈,覆蓋了眼前整個人類的防線,在過去數個月的沉寂中,整個黑鐵區的產能全開,已經為黯刃的13個戰團完成了全部的戰略換裝。
如果曾經的黯刃騎士是在用戰刀和人類對抗,那麼現在,在人類發起衝鋒之前,他們就有足夠的力量,將人類的軍隊埋葬在炮火的地獄裡。
而整個阿拉希的大地,都在這種好像無窮無儘的炮擊之下,在地麵暴起的泥土和硝煙,在火焰和鮮血中...顫栗不休。
“領主!蠻錘的矮人騎士正在騷擾我們的外圍!要不要擊落他們?”
死亡騎士駕馭著飛龍靠近漆黑色的骸骨巨龍,端坐於骨龍之上的死亡領主薩魯法爾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
“驅散他們,真正的對手即將出現,我現在沒時間和人類打打鬨鬨,等到我暢飲了惡魔之血以後,我會再回來,和他們好好“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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