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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針石林的夜晚要比北疆溫暖一些,畢竟這個地方更靠近世界的中軸,距離太陽更近,氣候也更溫暖。
當然,在這片戈壁上你永遠體會不到那種溫柔的溫暖,這裡的熱風總是帶著一抹抹沙子拍在你臉上,這種荒蕪的風沙讓這片大地表麵上能留存的水源很少,但幸運的是,在魔法師的探測下,一條條隱藏在荒蕪之下的暗河被接連發現。
這片大地並非不適合人類生存,但是要在此地生活的更好,你首先得掌握這片大地的規律,又或者,用更粗暴更有效的方式去改變它。
不過目前的人類拓荒者們還沒有這個本事...他們缺少那種改天換地的能力,但也許,他們並不會一直缺少。
人類倒黴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有點好運氣了。
“嘩啦”
再一次失眠的阿爾薩斯穿著睡衣,站在窗戶邊,他推開了窗戶,看著頭頂夜空中的群星,作為土生土長的洛丹倫人,阿爾薩斯幾乎沒見過類似於千針石林這樣的風景,在初看時會感覺到這片大地簡直沒有希望,但在適應之後,他越發能感覺到這片大地的遼闊與無垠。
甚至連人的思維,都被這種遼闊大氣的風景影響到了一樣。
“嘩啦”
又是一陣粗糙的風吹來,那風中的細小砂礫拍在國王的臉上,就像是一雙並不溫柔的手在觸摸他的臉頰。
而在那風中,似乎還有另一個聲音。
“該啟程了...”
“是啊。”
阿爾薩斯挺直身體,活動了一下肩膀,他自言自語的說:
“該啟程了。”
年輕的國王最後看了一眼窗外靜寂的夜色,他伸手關閉了窗戶,然後走回了臥室裡,在一陣淅淅索索的響動之後,穿著盔甲,披著兜帽的王子背著一個包裹,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在離開之前,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封折疊起來的信件。
他看著那信件,把它拿在手中,吻了吻,然後將其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在房屋的燭火熄滅的那一刻,國王出現在了房間之外,在他眼前,最忠誠的法瑞克與瑪維恩也如同國王一樣的打扮,在看到阿爾薩斯走出來之後,兩位侍衛長朝著國王微微頷首,將武器遞給主君,然後三個人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白塔港口的夜色裡。
在港口邊緣,有一艘提前雇傭好的地精商船,這艘足以穿越無儘之海的大船被年輕的國王包了下來,它將載著他前往世界最北端的大地,在那裡,阿爾薩斯將得到一些東西。
當然,他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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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這是我們找到的一些東西,按照阿爾薩斯陛下的吩咐,它應該是留給你的。”
次日,在領袖們即將奔赴戰場的同一時刻,洛丹倫王室的一名侍從將折疊起來的信件送到了大法師吉安娜的手裡,大法師看著手裡的信件,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看著那侍從,她問到:
“阿爾薩斯陛下去了哪?”
“呃,按照陛下的行程,他現在應該在前往灰穀的路上,那裡風景很好,很適合陛下修養幾天,我們也要感謝您,吉安娜女士,也隻有您能勸說陛下放下繁重的工作,休息一段時間,”
眼前這個忠誠的侍從有些擔憂的說:
“陛下要比老國王更勤勉,尤其是在我們到達卡利姆多之後,關於國民的每一件事,他都是親力親為,但這對於他的健康,是個可怕的威脅。”
“嗯,我知道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吉安娜點了點頭,在她的示意下,那侍從行了個禮,然後快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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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去了灰穀?”
大法師看著眼前的信奉,她自言自語的說:
“這可不像是我記憶中的你會選擇的放鬆方式啊...”
說著話,吉安娜打開了那封信,這看上去並不像是臨時寫成的,應該是準備了好久,吉安娜甚至從那字體的顏色中看到了不一樣的痕跡,這說明,這封信應該是經過數次修改之後才完成的。
比起臨彆的書信,這封信更像是...訣彆一樣。
這讓吉安娜的內心更擔憂。
“至我親愛的安娜:”
“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很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關於最近數個月在我腦海裡翻騰的幻象的事情,因為我不想讓你,讓其他關心我的人擔憂,請原諒我的大男子主義,等到我歸來的時候,你可以儘情的問責我,我保證,我不會反駁。”
“幻象?”
吉安娜瞪大了眼睛,她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了那一夜在耳語港之外,她在海邊聽到的那個聲音,但本能告訴她,這應該並不是同一件事。
於是她繼續看了下去。
“那是個詭異的幻象,我不知道它從何而來,但現在聯想起來,應該是在達隆郡的撤退行動之後,那個聲音就一直在我的腦中徘徊,我隱瞞了很多,包括那一晚我是如何在亡靈的包圍中脫險的,我並非不願意告知你實情,實際上,我自己也不清楚。”
“在我力竭倒下之前的最後一個視界,是那些本可以輕鬆殺死我的亡靈轉身離開的背影...那些天災的亡靈,我的安娜,有一股力量在背後控製著它們,而現在,那股力量也開始影響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