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法裡奧對其他人說:
“我已經得到了導師的允許,我們可以調動一部分瓦爾莎拉的護衛者,但數量不能超過4000人。”
“4000人?”
鹿盔的質疑聲響了起來:
“瑪法裡奧!你也是經曆過流沙之戰的!4000人連填充塞納裡奧要塞的防禦都做不到!那簡直是杯水車薪。”
其他大德魯伊也紛紛點頭,但瑪法裡奧卻長歎了一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諸位,有件事情我出於謹慎,一直隱瞞著大家...破碎群島最近的局勢也不穩定,在風暴峽灣出現了大量惡魔,而且有數個維庫人部落已經成為了惡魔的追隨者,至高嶺更是亂成一團,惡魔在進攻那些當地的牛頭人,瓦爾莎拉和至高林毗鄰,我們的聖地也遭到了威脅。”
這句話讓大德魯伊們皺起了眉頭,而一直待在瓦爾莎拉的傳承大德魯伊埃洛瑟爾也點了點頭,證明瑪法裡奧說的是真的。
對於德魯伊們而言,他們的聖地是翡翠夢境,那個號稱世界之夢的半位麵,但在精靈帝國時期,德魯伊們有感於翡翠夢境的完美,他們在現世尋找到了一個和翡翠夢境聯係的節點,名為瓦爾莎拉的大地,在那裡按照翡翠夢境的形態,重塑了當地的環境,於是瓦爾莎拉就在發展中成為了德魯伊們的另一個聖地。
據說,最強大的凡人德魯伊瑪法裡奧.怒風,就是在瓦爾莎拉接受的德魯伊訓練。
“那守望者呢?”
鹿盔非常失望,但他還是麵色凝重的問到:
“守望者總該能抽出人手嗎?我們需要守望者的偵查能力來掌握蟲人的動向。”
“很抱歉,鹿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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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法裡奧看著自己的第一個弟子,他有些遺憾的說:
“我能理解你和蟲人之間的恩怨,但這一次,你必須先忍耐,灰穀和費伍德森林的惡魔最近在籌劃對於海加爾山的襲擊,前線也需要守望者的偵查,哨兵軍團已經做好了最後一戰的準備。”
大德魯伊並沒有看到鹿盔眼中的驚訝、失望、痛苦以及最後的憤怒與偏執,他依然在給其他大德魯伊們打著氣:
“相信我,諸位,我們和惡魔之間的戰爭很快就會結束,而在清理了惡魔之後,我們會將所有的力量用於對抗其拉蟲人,流沙之戰的結局不會再重演,我們不會再失去...”
“夠了!這種謊言,我聽夠了!”
鹿盔抬起頭,一抹熊熊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燒著,他看著自己的導師,這曾經他最尊敬的人,他看著其他的幾位大德魯伊,他緩緩的後退,他咬著牙說:
“我曾經沒能保護好我的兒子,沒能保護好我的家人,沒能做到一個家長必須要做到,而且一定要做好的事情,在瓦斯坦恩死去之後,我無法擺脫我的挫敗感...我很痛苦,那時候我發誓,不會再讓蟲人奪走我的任何一個同胞...不會再讓我的同胞們遭受這樣的痛苦。”
“現在,我要履行我當初的誓言,但你們...你們卻對此不聞不問,你們這是在目送我們的同胞去死...導師,瑪法裡奧...也許,這是真正的你。”
“你們不值得信任,滿口謊言,麵對威脅卻又視而不見,沉溺於過去的災難無法自拔...灰穀的戰爭還得打多久?我們的同胞又能撐多久?那是其拉蟲人!那是和我們打過仗的敵人,它們的繁殖速度有多快!它們有多危險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你們都瞎了!”
“你們不願意承擔責任,那些信任我們的同伴們,那些堅守在大沙漠裡千年如一日的戰士們,就這麼被你們放棄了...很好,很好!”
“嗡”
一抹跳動的綠色光芒在鹿盔的身體上顫動著,一息之間,這大德魯伊就變成了一隻龐大的風暴之鴉,他用鳥類的雙眼盯著眼前試圖勸說他的同伴,他尖叫到:
“我一直在拯救與守護之間自我矛盾,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和你們這些優柔寡斷的家夥徹底決裂的理由...我現在找到了!”
“你們不去救他們...我去!”
“瓦斯坦恩的悲劇不會再發生了,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我的人民!再見了...”
“永彆了!”
“砰”
木質的塞納裡奧徽章被扔在了獸穴的地麵上,鹿盔發出了一聲尖嘯,拍打著翅膀在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瑪法裡奧和大德魯伊們的眼前,整個大獸穴裡一片死寂,直到瑪法裡奧走上前,將那古樸的徽章從地麵上撿了起來。
在那徽章背後,有用薩拉斯語書寫的“範達爾.鹿盔”的名字。
瑪法裡奧不知道鹿盔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刻做出這樣果斷的決定,但他隱約能猜到,這大概和鹿盔在1000年前死去的兒子有關,那喪子之痛,哪怕過了1000年,都沒有能被時間撫平,範達爾.鹿盔,他的第一個弟子,也許在這一千年裡的每一天,都過得非常痛苦。
“我們...我們徹底失去他了。”
瑪法裡奧握緊了手裡的徽章,他站起身,在這一刻,大德魯伊的身體踉蹌了一下,他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天空,他雙眼中閃耀出了一抹深沉的悲傷與憂慮。
“鹿盔啊...到底是什麼讓你對自己的同伴...如此的失望?真的隻是因為瓦斯坦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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