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解釋到:
“我和那位大牧首茉雅娜女士聊過這個問題,那位女士非常坦誠的告訴我,就算帝國和凋零者一起行動,要和蟲人打仗的勝率也隻是在五五之間,想要取勝,想要付出更少的犧牲,我們就需要聯合更多的力量,就比如凋零者一直在積極的邀請暗夜精靈的德魯伊教派塞納裡奧議會加入戰爭一樣...我們也應該尋找屬於我們自己的盟友!”
迦勒底清澈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公爵和女伯爵,他說:
“說句不好聽的話,以目前帝國的情況,我們必須把更多的種族綁在戰車上,將一部分犧牲轉嫁給他們,否則帝國的發展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我親眼見過閃光平原的蟲巢,兩位,我必須得說,這一戰並不輕鬆,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真的隻是因為這個嗎?”
普瑞斯托女伯爵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身穿黑袍的大主教,她那黃色的蛇瞳中閃耀著一抹質疑:
“迦勒底主教,我認為在眼下這個時刻,您需要坦承一些...如果您不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們,我們便很難下定這個決心。”
氣氛變得凝滯起來,麵對女伯爵的質問,大主教遲疑了十幾秒鐘,他左右看了看,這才開口說:
“還有最後一個原因,一個不那麼“光明正大”的原因,以兩位的見識,必然知曉帝國在未來和黯刃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帝國處於軍事的劣勢,北疆之戰已經證明了黯刃的軍事潛力,麵對這種威脅,帝國急需外在的強大援助,依靠人類單個種族的單打獨鬥很難遏製亡靈...我們需要一個體係!我們需要將其他生者綁在我們的戰車上。”
迦勒底攤開雙手:
“一個多種族的生者聯合在一起的體係,就像是大陸對岸的聯邦文明一樣,我們也需要在卡利姆多組建一個大型的,以人類文明作為主導的聯合戰線,將人類、獸人、地精、精靈,甚至是蠻族,甚至是那些半人馬,都納入這個體係之中,用利益和彼此的流血犧牲將我們粘合在一起...”
“等到未來人類需要跨海反攻的時刻,我們身邊就會有一支強大的聯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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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教頗有些遺憾的對眼前的同伴說:
“這曾是皇帝洛薩和法奧冕下的宏偉想法,早在皇帝第一次見到卡利姆多的文明景象時就有了這個考慮,可惜北疆之戰的慘敗讓這個想法成為了水中月鏡中花...但,這一次的蟲人危機,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因此我們必須把握住這個機會,打造出這樣的生者聯盟的雛形。”
眼看著迦勒底將所有的一切都告知,連這樣的教會機密都不加掩飾的說了出來,女伯爵普瑞斯托和埃伯洛克公爵對視了一眼,最後由老公爵問到: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迦勒底,還是大家已經達成了共識?”
“法奧冕下同意了這個決議。”
迦勒底主教在胸前劃了個宗教符號,他說:
“國王議會還沒有達成共識,但我親眼見過高等精靈的太陽王和國王們交換過血書,也就是說,他們其實也已經開始推進這個決議了...這也是我要對你們說的,女伯爵還有公爵閣下,我不日將和凋零者大牧首女士一起啟程前往杜隆塔爾,作為帝國和教會的代表,前去聯合獸人的部落、巨魔以及牛頭人出兵援助希利蘇斯的大作戰。”
“而在我離開之後,希望兩位能攜手管理好王國,並且...維持好前線的戰局。”
大主教用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說道:
“年輕的國王們內心對於獸人依然抱有敵意,因此隻能由我代表帝國前往...此去不知結果如何,但我依然會抱有最大的希望,但帝國...國王們太年輕了,他們做事多少有些莽撞,加林陛下和大牧首的矛盾隻是這種莽撞微不足道的體現,在和蟲人的戰爭結束之後,我們必須開始考慮皇帝的人選了...”
“這才是,刻不容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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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真好聽啊,我可愛的迦勒底,為了帝國付出一切,甚至不惜隻身前往獸人的聚集地,瞧瞧那老公爵看你的眼神,嘖嘖,他已經把你當成“聖徒”一樣的人物了。”
在迦勒底大主教的房間裡,在那一片黑暗之中,迦勒底安靜的靠在椅子上,手指撥弄著一顆又一顆念珠,似乎在誦念神聖的經文,不過在他的靈魂中,一個至惡的存在正在和他交流著。
“你想好怎麼做了嗎?迦勒底,要怎麼把獸人綁上你們的戰車?”
第五古神薩拉塔斯輕聲問到:
“那些獸人可不好糊弄,他們才不願意為了人類而犧牲自己的戰士,你們兩族之間是有仇恨的,儘管現在被雙方的領袖強行壓製,但這種沾滿了鮮血的仇恨,可不是時間就能消弭的,在過去千萬年的歲月中,我已經見多了...那仇恨之輪,在某一方徹底倒下之前,永不會停下運轉。”
麵對古神的質疑,迦勒底並沒有太多的話要說,他的靈魂安靜的在那光影交錯的光暈中休憩著,他說:
“沒人要求獸人為人類流血犧牲,我也不會幼稚到認為依靠語言就能玩弄那些獸人酋長的殘酷思維,但我深知一個道理,一個會坐視其他人溺死在水中的惡棍,在自己墜入水中之時,依然會瘋狂的掙紮,哀求每一個路過者的幫助...獸人不願意幫助人類,沒關係...”
“隻要他們還有自救的意識,就足夠了,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加入對抗蟲人的陣營,就是在保護自己...”
“薩拉塔斯女士,我之前聽你說過,克蘇恩對你的憎恨和渴求是無止境的,對吧?那就讓我們看看,您的“魅力”有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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