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我說,你們可以在一起呢?”
“嗯?”
瓦莉拉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蒂芬妮,她在確認眼前這個氣勢十足的女人是不是在開玩笑,但從蒂芬妮的眼神中,她看不到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而蒂芬妮也看著瓦莉拉,她伸出手指,就像是對待自己的朋友一樣,輕輕撫摸著瓦莉拉絕美的臉頰,幫她擦去淚痕,王後低聲說:
“我的丈夫是個國王,傻孩子,國王怎麼可能隻擁有一個女人?據我所知,就連你們高等精靈的太陽王身邊,也不會隻有一位王後,像他那樣優秀的人,注定不可能隻屬於我一個人...早在嫁給他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
“儘管我並不喜歡這種“慣例”,但如果代替我陪在他身邊的,是一個能保護他,能在危機中拯救他,能幫他更好的履行國王使命的女人,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但你愛他!”
瓦莉拉的思緒有些混亂,她下意識的抓起了蒂芬妮冰冷的手指,她問到:
“你怎麼能允許將自己的摯愛和另一個人分享...我就做不到。”
“這不是分享,傻孩子。”
蒂芬妮笑了笑,她撫摸著瓦莉拉金色的長發,她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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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我已經脫離了生者的桎梏,在不死者的文明中,我可以永遠活下去...而瓦裡安是個人類,他的壽命是有限的,最終,我們還是會永遠在一起...我隻是把屬於他的一些時間分給你,你就當我在可憐你吧,傻孩子...對於你付出的這份感情而言,對你為瓦裡安所做的一切而言,你理應得到這種“獎賞”。”
“更重要的是,作為死者,我無法陪在他身邊,我需要一個能讓我放心,能贏得我信任的女人替我看著他...免得出現第三個,第四個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瓦莉拉沉默了...這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第一次遇到眼前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什麼方式去回應蒂芬妮這古怪的“善意”,也許,她該說一聲...謝謝?
但就在瓦莉拉沉默的時候,蒂芬妮冰冷的手指緩緩的落在了瓦莉拉潔白的脖子上,屬於血族的力量在這一刻迸發,那鋒利如刀一樣的爪子抵在了瓦莉拉的脖子上,隻需要輕輕一拉,眼前這個美麗的生命就會立刻香消玉殞。
這種冰冷的威脅讓瓦莉拉的軀體在這一刻僵硬了下來,這個刺客,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然而,蒂芬妮並沒有想要傷害她,這隻是一種...警告。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信任你,瓦莉拉,就像我剛才說的,你要說服我!”
蒂芬妮的眼睛眨了眨,她看著瓦莉拉.桑古納爾,她用一種極其曖昧的姿態,吻了吻瓦莉拉的耳垂,她感覺到這個少女身體的顫抖,她輕聲說:
“現在...把你的故事,你和瓦裡安的所有故事,都告訴我...”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血族可以感受到你心臟的跳動,隻要你說謊,我能感覺到...所以,說吧...我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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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奎爾薩拉斯,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離開那裡的時候,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我失去了父母,但說實話,我對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感情,記憶中我的父母根本不會流露出太多的情緒,他們是真正的殺手,我厭惡那種生活,家族裡發生的那場意外對我來說與其是災難,倒不如說是解脫...”
“我討厭刺客,但我在刺客之道上卻很有天分,我孤身一人在整個大陸遊曆,也並沒有遭受過太多的危險...隻是時不時爆發的魔癮會讓人非常難受,我還加入過刺客聯盟,但也隻待了幾年的時間就離開了。”
瓦莉拉沙啞的聲音在黃昏下的草原上響起,這是她第一次和其他人說起自己的過去:
“大概在20年前,我經過暗夜精靈控製的灰穀的時候,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第一個真正的朋友,那是一個剛剛失去了女兒的德魯伊,是個暗夜精靈,他喝的爛醉如泥,就像是乞丐一樣躺在灰穀的荒野裡,出於好奇,我和他有過一些接觸,後來在灰穀海岸,我意外落入了娜迦的包圍,但最後是那個德魯伊救了我。”
“他叫布洛克.熊皮,他把我當成他女兒,嗬嗬...說真的,我偶爾有時候也會把他當成我老爸...我們兩一起相依為命,在三個大陸之間來回晃蕩,就那麼過了十幾年,然後又意外加入了雷加.大地之怒的角鬥團裡。”
瓦莉拉.桑古納爾盤坐在石頭上,在她對麵坐著蒂芬妮,兩個女人在分享著彼此的故事,瓦莉拉正在講述自己的過去,儘管說的很簡短,但蒂芬妮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少女顛沛流離的前半生。
“我和熊皮也不是特彆喜歡角鬥,我們隻是...恩,我們隻是很孤獨,想要找到一個能接納我們的地方,在去角鬥團之前,我們還加入過海盜,一些匪幫,甚至是在地精的永望鎮經營過一家小店,但我們一直沒能找到家的感覺...我曾以為我的一生就會這麼孤獨的過去,直到...”
瓦莉拉抿了抿嘴,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蒂芬妮:
“直到7年前,雷加的角鬥團裡新來了一個落魄的人類...他很弱小,但訓練很拚命,就像是...就像是一頭被趕出狼群的孤狼,在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大...那個時候,我就開始關注他,因為我覺得...他很好玩...”
“而這,就是我和瓦裡安故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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