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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半神們大都是野獸形態,雖然有極高的智慧,但生活習性並未脫離野獸的習氣,因此在失去了形體之後,大多數時候,這些擁有強大力量的大懶蟲們都躲在翡翠夢境中呼呼大睡,偶爾還會做一些詭異的夢。
阿迦瑪甘在近萬年裡也是這麼過來的,但這頭聰明的野豬卻也在夢境中經曆了很多,阿迦瑪甘無法忘記自己的同伴,巨熊之神烏索克在夢中發瘋的那一天。
那是好幾年前,那是翡翠夢境中最普通的一天,但巨熊之神瘋狂的咆哮卻驚動了整個世界之夢,也驚醒了其他沉睡的半神,當阿迦瑪甘趕到的時候,曾經那個性格溫和,勇敢善戰的巨熊之神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全身潰爛,身軀布滿了膿瘡與血包,充滿血絲的雙眼中滿是混沌與瘋狂的烏索克。
沒人知道烏索克在自己的巢穴裡發生了什麼,就恍如在沉睡中被噩夢附體一般,這頭強大的半神之靈,竟被硬生生的轉化為了夢中恐獸的姿態,眼看著瘋癲的烏索克就要衝出巢穴,其他半神與綠龍們不得已對它發動了攻擊。
那一天,墮落的烏索克被打敗,它變的虛弱的靈魂被束縛在另一個地方,交由綠龍們和還活著的半神森林之子塞納留斯來淨化它的精神,直到阿迦瑪甘複活的那一天,烏索克也隻是剛剛清醒。
野豬之神也許不善言談,但它絕不會坐視自己的同伴被傷害卻無動於衷,而在如今進入其拉廢墟的時刻,它又一次嗅到了那種墮落的烏索克身上散發出的腐敗味道,就在這漫卷的黃沙之下,在這片大地最深處,掩蓋著一個腐朽一切的源頭...
也許那正是害的烏索克差點萬劫不複的源頭。
但如果它可以肆意的汙染巨熊之神,那就意味著其他還沉睡在翡翠夢境中的半神之靈依然處於危險之中,如果放任這黑暗之力繼續這麼猖狂下去,也許很快,整個翡翠夢境就會徹底淪陷。
於情於理,哪怕是出於自己的使命,阿迦瑪甘也無法允許這種最糟糕的結局出現,這就是它獨自一人衝入其拉神廟的原因,以那種黑暗之力的強度,它身後那些凡人雖然勇敢無畏,但他們是無法進入這裡的,哪怕隻是靠近,都會被那黑暗之力徹底擊潰靈魂,甚至更糟。
他們會被轉化意誌,成為黑暗之靈的墮落仆從。
但在神廟最深處,荒野半神阿迦瑪甘卻遭遇到了難纏的對手,眼前的其拉蟲人雙子皇帝,它們身上充滿了那種黑暗之血的臭味,顯然,它們也是那黑暗之神的信徒...而最要命的是,在荒野半神踏入這片被黑暗之力覆蓋的宮殿的時候,那隱藏於黑暗中的墮落之力居然也加入了這次伏擊之中。
顯然,這正是一個專門為它,專門為第一個複活的荒野半神所設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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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弟弟,快來看!新鮮的血!”
蟲人雙子皇帝的持劍者,蠻橫而狠毒的維克拉尼斯從宮殿角落跳起,如同最嫻熟的戰士一樣,在讓人頭皮發麻的狂笑聲靈活的跳出被指揮官們圍攻的戰圈,落地之時猶如流星墜地,覆蓋著黑暗的磚石四濺之中,這蟲人劍皇全身纏繞著戰士的憤怒之火,拖著鋒利猙獰的猩紅色水晶重劍就衝向趴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息的荒野半神阿迦瑪甘。
手持戰劍的瓦裡安和阿爾薩斯想要擋住這蟲子皇帝的衝鋒,但眾人頭頂之上懸浮的黑暗眼球雖然被珊蒂斯一槍打爆,但殘留在這片宮殿裡的黑暗力量卻依然在不斷的誘發心靈墮落的低語,那些在他們腦海中回蕩的聲音讓初次接觸到這玩意的英勇的戰士們也變得舉步維艱,就像是被加上了十幾個遲緩咒一樣。
但他們正在飛快的適應...
而擁有鋼鐵意誌又身經百戰的獸人督軍布洛克斯勉強提著戰斧護在鹿盔前方,但身材高大的蟲子皇帝仗著上古之神的賜福,根本不理會布洛克斯斬下的戰斧,在火花四濺之間,維克拉尼斯揮起爪子,一把將獸人督軍砸飛了出去。
它蟲子一樣的猙獰複眼中閃耀著不加掩飾的殺意,它誓要將這重傷的荒野半神斬殺於此。
“哈哈,哥哥,把他們扒皮抽筋!拆骨吸髓!”
在宮殿的另一邊,雙子皇帝的魔法使用者維克洛爾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身邊飛速竄動的守望者、特工和遊俠,它身上籠罩著紫色的厚重魔法盾,根本就無視了這些討厭蟲子們遞出的刀刃,這些凡人的武器連它的護盾都無法擊破。
而眼看著被古神低語縈繞的戰士們又要衝向自己的哥哥維克拉尼斯,蟲人魔皇維克洛爾獰笑著揮起魔杖,傳送術的光芒在魔杖頂端亮起,下一刻,那些衝鋒的國王和戰士們就在強製魔法的閃耀中,被統統傳送到了魔法皇帝腳下,然後在維克洛爾響徹宮殿的狂笑聲中,在一發氣勢驚人的高階魔爆術不斷壓縮然後爆炸的魔力推動下,被砸向了宮殿的四麵八方。
“做的好!弟弟!”
維克拉尼斯讚賞了一句,被清開了所有阻攔的蟲人劍皇速度驚人的衝到了阿迦瑪甘身旁,感受著身後大地傳來的陣地,站在半神身邊不斷的為它注入生命能量的大德魯伊鹿盔回頭看一眼,他麵色微變,然後甩手將手裡的荊木手杖扔了出去,那手杖砸在地麵的頃刻間,就像是飛速生長的黑色藤蔓一樣,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扭曲纏繞,一頭體型稍小而被快速催生的元祖荊獸就護衛在了大德魯伊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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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兩個身材高大的巨獸在下一秒就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全身披掛著木質盔甲的元祖荊獸手中的巨型戰刀和維克拉尼斯的戰劍狠狠的撞在一起,蟲人皇帝的身形被巨力推動著停滯在原地,但那凶猛的荊獸也沒能撐過3秒,就被暴怒的蟲人皇帝用爪刃撕成了碎片。
在這樣的蟲人頂級生命麵前,戰鬥智慧低下的元祖荊獸幾乎起不到牽製的作用。
不過在維克拉尼斯再次舉起戰劍的時候,一把鋒利的灰色戰劍從後方呼嘯而來,如飛刀一樣刺入了蟲人皇帝的小腿,另一把黑色的戰斧也呼嘯著撞在了蟲人的劍刃上,將那巨大的戰劍撞偏,一時間綠色的鮮血和利刃交錯的火花四濺,蟲人劍皇維克拉尼斯的咆哮聲中也帶上了一絲痛苦。
“看它的腿!”
就被砍傷的蟲人劍皇踉踉蹌蹌的後退的時候,一直在牽製魔法蟲皇的羽月將軍突然喊了一聲,就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秘密一樣。
在地麵上飛速奔跑,以此來躲避維克洛爾不斷激射的魔法箭的刺客大宗師肖爾聽到了羽月將軍的喊聲,他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蟲子皇帝維克洛爾身體之外纏繞著厚重的魔法盾,在魔法盾被擊破之前,這魔力親和極高的蟲人皇帝幾乎不會受到傷害,就連守望者瑪維女士那致命無比的刀輪都無法傷害到它,但就在劍皇維克拉尼斯被瓦裡安砍傷之後,這本該安然無恙的魔皇維克洛爾也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慘叫。
而且以肖爾的視覺看去,他能清晰的看到,維克洛爾的小腿上也流出了鮮血,但這魔皇分明就沒有受傷!
“它們是共享生命和感官的!”
肖爾猛地意識到了這場戰鬥的關鍵,他一轉身,在維克洛爾召喚的籠罩小半個宮殿的暴風雪砸下的瞬間,就以暗影步竄了出去,在特工落地的瞬間,肖爾的聲音也在這宮殿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