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瓦裡安沒有忘記他對阿爾薩斯的承諾。
在流沙之戰結束後2個月,他就秘密前往了庫爾提拉斯,那位吉爾尼斯貴族發起的流言倒也不算錯的太離譜,瓦裡安確實和德雷克私下交談了數個小時,但事情遠沒有那順利。
在年輕一輩中,他和德雷克的年紀相仿,要比阿爾薩斯、吉安娜、利亞姆和加林這些年輕都要大出5、6歲,在第二次獸人戰爭期間,瓦裡安和德雷克的關係,在戴琳的某些倡議下,兩人也相處的非常不錯。
而瓦裡安其實也沒有對阿爾薩斯說謊,在庫爾提拉斯期間,他確實和德雷克打了一架...但並非單純的因為阿爾薩斯和吉安娜的婚事,更多的,大概是處於某種政治考量之間的衝突。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兩個人的關係,人類帝國的這一代統治者們都是從亡靈肆虐的祖地抱成團來到新大陸的,國王之間的關係之深厚,彼此情誼之深刻,遠非那些習慣了陰謀詭計的貴族們可以想象的。
不多時,載著阿爾薩斯和瓦裡安的馬車就來到了白城港的大使館,這座港口城市並非是洛丹倫王國的新都城,阿爾薩斯和其他國王一樣,繼續沿用了北疆的都城名字,新洛丹倫城位於千針石林更往西的位置,和新吉爾尼斯城相聚並不遠,而吉爾尼斯和洛丹倫共享千針石林以及閃光平原的一部分,兩國的國境線更像是將千針石林從中央分開一般。
不過白塔城港確實是人類帝國除了新激流堡之外,發展的最快的大城市之一,得益於人類帝國和熱砂財團簽訂的貿易契約,幾座臨海的港口的經濟發展非常不錯,這一條海岸線本就位於南海黃金航路的起始點,在帝國重建的數年,這幾座商業港給人類帝國提供了巨大的經濟補充,這才能讓萬事開頭難的文明重建順利的進行下去。
“唰”
在阿爾薩斯和瓦裡安走入大使館的時候,守衛在大使館門口的聖騎士們齊刷刷的抽出武器,向兩位國王致敬,而在聖騎士後方,穿著藍白色法袍長裙的吉安娜已經在等候了,在看到數年不見的瓦裡安重現的時候,吉安娜鼻子一酸,就想起了當年幾個人在達拉然城會麵的日子。
女人嘛,不管多麼強大,總是多愁善感的。
眼眶紅紅的吉安娜快步走上前,並沒有按照貴族之間的淑女禮歡迎自己的同伴,而是和阿爾薩斯一樣,伸手抱住了瓦裡安。
“好久不見了,瓦裡安,你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
瓦裡安也有些感慨,他伸出手,拍了拍吉安娜的後背,讓這女孩冷靜下來。
“彆小孩子氣了,安娜,馬上就是要結婚的人了,我還期待著你們給安度因早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呢。”
這一句話說的吉安娜臉色通紅,阿爾薩斯也沒有了那種精明強乾的氣質,在一旁拉著吉安娜的手嘿嘿傻笑,瓦裡安搖了搖頭,他看著眼前的這對情侶,阿爾薩斯和吉安娜的愛情也很不容易,早在北疆時,兩人就暗生情愫,但很可惜因為兩個國家的政治原因,他們的關係一直沒有得到長輩們的承認。
到了新大陸,國仇家恨聚集在一起,也並非兩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談戀愛的時間,他們兩之間經曆了太多...好在,現在,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跟隨瓦裡安而來的暴風王國的使節團都在大使館旁邊的公寓中休息,而兩位國王,連同他們的妻子,則在大使館的餐廳中享用了一頓“家宴”,這種私人的場合肯定不會聊些國家大事,之前被阿爾薩斯問過一次的問題,又被吉安娜問了出來。
大法師撫摸著自己金色中混雜著一絲白色的長發,她眨了眨眼睛,看著正和阿爾薩斯喝酒的瓦裡安,她問到:
“瓦裡安,你到底是怎麼說服我哥哥的?我在達拉然接到他信函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在做夢...你知道的,我哥哥自從成為庫爾提拉斯國王之後,他的做事風格越來越像是我的父親...他應該沒這麼好說話的吧?”
“對,瓦裡安,彆再用你揍了他一頓這種說法來搪塞我了。”
阿爾薩斯也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嚴肅的看著瓦裡安:
“如果真是因為我們,讓你放棄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的話,我們兩也會於心不安的。”
“沒有。”
瓦裡安揮了揮手,他拿起杯子,遞給身邊的瓦莉拉,後者順從的為自己的丈夫倒上了一杯加冰的朗姆酒,瓦裡安抿了抿冰冷爽口的酒液,這才舒了口氣,將他和德雷克之間的交鋒說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瓦裡安眯起眼睛,笑著對眼前他視為弟弟和妹妹的兩個人說:
“德雷克要求我給他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吉安娜下意識的問到,而阿爾薩斯則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失聲說:
“滅戰者?”
第(1/3)頁
第(2/3)頁
“對!滅戰者。”
瓦裡安活動著脖子,輕聲說:“德雷克有誌於皇帝之位,那麼滅戰者的歸屬對於他而言就非常重要,他要求我給他一個馴服滅戰者的機會,我便給了他。”
說到這裡,瓦裡安哈哈大笑,將手裡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然後抹了抹嘴,對擔憂的阿爾薩斯眨了眨眼睛:
“當然,他失敗了,滅戰者對他的挑戰毫無反應,當那把劍落入他手中的時候,已經覺醒的劍鋒又變回了之前那灰撲撲的樣子,很顯然,他不足以打動這把劍。”
“然後他又覺得馴服滅戰者需要先打贏那把傳奇長劍的現任主人,於是他對我發起了挑戰...”
瓦裡安聳了聳肩:
“然後我揍了他一頓,拿回了滅戰者。”
“就這麼簡單?”
阿爾薩斯和吉安娜對視了一眼,大法師一想到自己那近些年來威嚴越重的哥哥被瓦裡安揍得滿地找牙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她很快止住笑容,又看向瓦裡安:
“以我對我的哥哥的了解,他應該沒這麼容易鬆口吧?”
瓦裡安用餐叉叉了一塊烤炙的極其完美的鹿肉,他吃飯的姿態很有角鬥士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國王,他一邊大嚼著鹿肉,一邊喝下又一杯酒,這才慢悠悠的說:
“是的,德雷克很難搞,這家夥確實非常固執,不得已之下,我就拉著他去見了另一個人...”
說著話,瓦裡安的目光落在了吉安娜身上,他低聲說:
“你們的父親,我的叔叔...戴琳。”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