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訴自己,軍人需要命令才能行動,但想一想...被娜迦威脅的人民能等嗎?你我的同胞,你我的故鄉,能等嗎?”
“我...”
哈羅德將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下一刻,日歌將軍就沉聲說到:
“哈羅德!我現在以海加爾山防禦將軍的名義,要求你立刻帶著奧伯丁軍團前往黑海岸救助被娜迦威脅的人民!一切責任,我來承擔!”
日歌將軍的聲音很大,讓周圍的哨兵們都聽到了,他們麵麵相覷,而下一刻,軍團長哈羅德扭過頭,看著那些手足無措的哨兵,他高聲喊到:
“還愣著乾什麼?沒聽到日歌將軍的命令嗎?”
“讓所有指揮官開始收攏部隊,我們前往黑海岸戰場!願月神庇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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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陣地的精靈正在撤退...”
在陰影中時刻觀察著海加爾山前線的惡魔刺客阿卡麗抿了抿嘴唇,她輕聲說:
“那些娜迦還真有點本事...回去告訴那個蠢貨大塊頭,讓它注意我們發出的信號,就沿著眼前這個陣地,一路衝進海加爾山...等等,貝恩霍勒在哪?”
阿卡麗扭頭看著身邊的一名魅魔,那風騷的惡魔小姐姐有些畏懼的低聲說:
“貝恩霍勒大人帶著自己的軍隊去了冬泉穀,它要從海加爾山後方進攻精靈們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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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個惜命的蠢貨。”
阿卡麗眯起了眼睛,這個艾瑞達高階領主思考著恐懼魔王古怪的行動模式,她很快就猜到了謎底...貝恩霍勒被那個大領主泰瑞昂嚇壞了,很顯然,那個恐懼魔王不知道泰瑞昂的勢力是不是還存在於海加爾山的正麵戰場,所以它乾脆遠遠的避開了這裡,轉而讓腦子不夠用的破壞者瑪洛諾斯來踩這個雷。
“真狡猾呀。”
阿卡麗說著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那裡還殘留著一個貫穿性的箭上,她忍不住想起了在林間樹居戰場上見到泰瑞昂夫婦的那一幕,她想起了那雙一瞥之間的冰藍色眼眸,那眼中蘊含的死寂和冷漠讓阿卡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它有些神經質的左右看了看,然後咬了咬牙:
“讓瑪洛諾斯見鬼去吧...老娘也不乾了!”
一想到這裡,阿卡麗立刻對身後的惡魔刺客們下了命令:
“你們留在這裡,負責接引破壞者的大軍進入海加爾山,我去另一個戰場看看,貝恩霍勒大人那裡也需要一隊斥候...就這樣了。”
說完,這高階惡魔刺客的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另一邊,穿著風衣的彌雅拉.日歌將軍一個人靜悄悄的來到了世界之樹諾達希爾的樹下,這裡並非一個真正的建築物,但世界之樹的龐大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僅僅是它紮根於海加爾山的月神湖湖畔的數道龐大的根須隆起之下,就如同一個天然形成的木屋一樣。
如非親眼所見,很難想象這樣龐大的,高聳入雲如同神跡一樣的巨大植物,是如何依靠這些鏤空的根須支撐的,在這根須之下形成的巨大空洞中,那碧綠色的小湖上蕩漾著銀色的小精靈,它反射的光芒就如同最美麗的天堂一樣。
這裡,是德魯伊和暗夜精靈們真正的聖地。
可惜,日歌將軍並非來觀賞美景的,她僅剩的右手裡攥著一把匕首,整個手掌上都沾染著刺眼的鮮血,而在她身後,是倒在血泊中的4個哨兵,那些暗夜精靈小姐姐的眼睛裡還殘留著一抹驚愕和恐懼,她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為什麼自己的上司,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而彌雅拉.日歌,這個上古之戰的英雄此時麵色茫然,她站在那月神湖邊緣,看著身邊黑色的世界之樹的根須,她眼中閃耀著無法言喻的混沌。
“噗”
鋒利的匕首刺入了日歌的腹部,那是她自己在傷害自己,在那種可怕的痛苦中,日歌在自己的腹部劃出了一個可怕的傷痕,她伸出右手,刺入那鮮血淋漓的傷痕中,從其中取出了一塊怪異的東西,那玩意看上去像是某種血肉組織,惡心,怪物,還在微微蠕動。
日歌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她仿佛感覺不到痛苦,但她的臉上已經滿是冷汗,她顫顫巍巍的將那血肉組織貼在了世界之樹根須的表麵,而在接觸到世界之樹外表的那一刻,那惡心的血肉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維一樣,蹣跚著不斷蠕動,在詭異的旋律中,飛快的“鑽”入了堅硬如鋼鐵一樣的世界之樹之內。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日歌從地麵上撿起那匕首,她搖晃著身體,一步一步的,就如同負傷的野獸一樣,走向了另一個方向,在她身後留下的,是一個又一個清晰的...血色腳印。
而她前進的方向,那裡...是關押獸人大酋長奧格瑞姆的獸穴。
“還有最後一件事...”
“主人吩咐的...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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