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鎖鏈在這一刻繃的筆直,幾個強大的戰士互相配合之間,竟然硬生生的遏製住了瑪洛諾斯的反擊,而薩爾手握沉重的毀滅之錘,他快速跑向眼前那噴湧著邪能的怪物,跳動的藍色雷光和紅色的火焰在這年輕的天才薩滿的身體上纏繞著,翻滾著,薩爾拚儘全力呼喚著元素之力,隻是短短幾秒鐘,那受呼喚而來的元素力量就將薩爾的眼睛都照應的猶如雷光翻滾一般。
“受我一擊!”
年輕獸人從地麵上跳起來,他雙手握著大酋長的毀滅之錘,以一個跳斬的姿態,將戰錘砸向被同伴們遏製在原地的深淵領主的腦袋,但就在雷光四濺的戰錘即將砸倒瑪洛諾斯腦袋的那一刻,看似被困住的深淵領主突然抬起頭,那醜陋而恐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
“靠近點...再近點...”
“不好!”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薩爾的腦海,下一秒,他眼前的一切都被突然爆發的邪能之火徹底淹沒了。
“轟”
“不!”
一邊指揮暗夜經曆軍隊反擊,一邊旁觀著這一戰的珊蒂斯將軍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視界中,她能看到無窮無儘的能量火焰從被獸人們禁錮住的深淵領主軀體的每一個角落噴湧而出,那場景就像是休眠的火山突然蘇醒了一樣,那劇烈的火光在這一刻甚至讓黑夜都被照亮。
跳起來反擊的薩爾、在深淵領主背後瘋狂背刺的卡加斯,還有用鎖鏈困住深淵領主的芬裡斯、德拉諾什以及加爾魯什,剛剛從地麵的凹陷裡爬出來的基爾羅格,正在準備巫毒法陣的沃金,這些勇敢的人在這一刻都被那深淵領主從軀體裡爆發的邪能風暴,被那一道通天徹地的火光徹底淹沒。
那灼熱的邪能之火足足燃燒了1分鐘才緩緩熄滅,這是大惡魔的一次反伏擊,顯然,這不是它第一次使用這種示弱的戰術,但效果一如既往的好。
“砰”
瑪諾洛斯巨大的身體向前踏出一步,它腳下那被徹底焚乾的龜裂大地已經失去了所有活力,就像是被扔進了岩漿裡再撈出來一樣,整個大地的每一根龜裂痕跡中,都爆發出了墨綠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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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大地被汙染了...
破壞者拄著戰戟,它那倒三角的腦袋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腳下那被嚴重燒傷的年輕獸人,此時的薩爾已經失去了反擊的能力,實際上,如果不是元素力量在最後一刻保護了他,恐怕年輕的薩爾會被純粹的邪能之火徹底燒死,這畢竟是大惡魔壓箱底的戰術,剛才的那一波邪能爆發,足以摧毀任何凡人的軀體。
就比如此時躺在那龜裂乾枯的大地上生死不知的卡加斯,這位碎手酋長手臂上的拳刃已經被融化成了一個扭曲的樣子,他的生活之火,更是虛弱到了極致,就如同風中的殘燭一樣,其他幾個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基爾羅格躺在乾枯的大地上,這酋長試圖重新握緊自己的狩獵棍,但重傷的他連舉起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
在加爾魯什和德拉諾什身前,芬裡斯酋長以一個張開雙臂的姿態待在那裡,在剛才的邪能爆發中,這位老酋長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身後的加爾魯什和德拉諾什以及沃金,三個年輕人隻是局部燒傷,但代價就是...芬裡斯成為了這場戰爭裡的第一個犧牲者。
“砰”
瑪諾洛斯活動著背後的雙翼,碎手的毒素依然在摧殘它的軀體,但深淵領主的生命力雄厚,那些毒素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玩意,它抬起沉重的前蹄,踩在掙紮的薩爾身上,它活動著沉重的蹄子,看著腳下痛苦的老鼠,它問到:
“現在...獸人們,你們是選擇重新跪下?還是選擇...痛苦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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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遺憾...”
大領主似乎失去了觀看眼前這場慘烈戰鬥的興趣,在死之界的堡壘頂層,他從自己的躺椅上站起,在那微微吹動的靈界之風中,泰瑞昂眯起了眼睛:
“我還以為這些獸人能在我麵前創造一個奇跡...但他們沒有,真是遺憾。”
“這不怪他們。”
那個一直站在大領主身邊,和大領主一起旁觀這海加爾山戰爭的高大身影用嘶啞的聲音說:
“他們已經做得夠好了,沒人能要求他們做的更好...你也不能!”
“這些年輕人,他們勇敢、無畏、敢於挑戰對手、敢於直麵死亡...他們需要的,隻是時間的磨礪的而已,為他們爭取到足夠的成長時間,這就是我們這些早就該死去的老家夥的責任與使命。”
那個身影從腳邊提起一把冰冷的猙獰戰斧,他將其抗在肩膀上,然後對大領主說:
“我要去履行我的使命了...關於你的邀請,我答應了!在我從那裡返回之後,我會為你而戰。”
“嗯,很好。”
大領主轉過身,信手扔給了他一塊黑色的水晶,就像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一樣,大領主將雙手背在身後,他輕聲說:
“捏碎它,格羅姆,這是一份小小的禮物...”
“然後,以死亡的名義...去戰鬥、去屠殺、去征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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