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等到你了!”
一個沙啞的,飽含著不加掩飾的憎恨與敵視的聲音從那邪能機甲的駕駛艙裡傳來,在維倫的視界裡,他能看到,在那駕駛艙中,一個有紅色皮膚,帶著扭曲麵具,精赤著上身的艾瑞達惡魔將軍正駕駛著這邪惡的武器,在摧殘德萊尼人最後的希望。
這讓先知感覺到了無法言喻的憤怒。
而先知的憤怒,似乎被那駕駛著魔能機甲的艾瑞達將軍感知到了,他操縱著這邪惡的武器後退了一步,在先知的怒視中,這邪惡的武器從背後的噴射管裡,噴出了墨綠色的灼熱火焰,將後方聖台上虛弱的納魯沃洛斯置入了那邪能之火的包圍之中,讓這納魯又一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聽啊!你的納魯在慘叫,它快死了...”
操作著邪能機甲的拉基什將軍看著眼前黑暗中的維倫,他知道,那是他的父親,與他的血管中流淌的是一樣的鮮血,而維倫雖然已經在無儘的時光中顯得老邁,但從他的麵孔上,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樣子,那麵容,和現在的拉基什將軍非常相似。
然而,艾瑞達惡魔將軍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沒有什麼與父重逢的激動,更沒有什麼溫情的話想對自己的父親說。
在看到維倫的時候,拉基什內心中閃耀的,皆是自己那可憐的母親在彌留之際,孤獨的呼喚父親名字的場景,拉基什恨眼前這個男人,在兩萬五千年前,就是他拋棄了他的幼子和他重病的妻子,就是維倫冷酷的將他們母子兩丟在阿古斯世界等死!
基爾加丹說得對,他的父親,維倫,從來都不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他隻是個道貌岸然的懦夫!他的血統給帶來的隻有恥辱,而沒有一絲一毫的榮耀!
“砰”
拉基什內心的怒火翻滾著,他操縱著機甲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納魯之座的水晶牆壁上,在那水晶如玻璃一樣粉碎的響聲中,他用飽含著仇恨的聲音喊到:
“但誰也救不了這可悲的七巧板,就連你也不行!維倫...你辜負你的世界,你辜負了那些對你抱有期望的人,你的離開讓基爾加丹非常傷心,你背叛了他!你背叛了你的兄弟!你本該和他站在一起,不管眼前存在的是什麼!你都應該和他一起麵對!你這懦夫!”
這個維倫從未見過的艾瑞達將軍喊出的那些聲音,讓先知的表情在這一刻微微變化,維倫意識到,眼前這個素昧蒙麵的惡魔,似乎知道很多關於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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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基爾加丹告訴你的嗎?”
維倫拄著救贖者法杖,他用低沉的聲音和眼前的惡魔將軍說著話,他在拖延時間。
維哈裡用來刺傷他的那把匕首有問題,那匕首上蘊含的力量極其陰冷,在進入軀體之後,就如同蛛網一樣,死死的鎖住了維倫傷口處聖光的聯結,並且讓先知軀體裡的聖光變得非常晦澀,在這樣的情況下,和眼前的邪能機甲開戰並不是個好主意。
維倫必須先突破身體裡的死亡束縛,才能讓自己的力量重新流動起來,但這不是個簡單的活,他需要一些時間。
“告訴我!惡魔,這些都是基爾加丹告訴你的嗎?”
拉基什沒有回答,而先知的聲音變得更低沉:
“你是個艾瑞達人,惡魔,你應該經曆過薩格拉斯用邪能洗刷我們的阿古斯的慘劇,基爾加丹告訴你,我懦弱的逃跑了,但他有沒有告訴你,當年,正是他和阿克蒙德垂涎黑暗泰塔許下的力量的謊言,才在阿古斯主動打開了聯通群星深處的大門...”
“墨綠色的毀滅邪能從阿古斯世界的星核裡湧動而出,來自黑暗泰坦的力量撕裂了我們的世界,把我們的故鄉變成了惡魔叢生的地獄,而基爾加丹和阿克蒙德將那種毀滅稱之為“賜福”!他們希望我和他們一起接受那種“賜福”!他們期待我和他們一起變成惡魔!”
維倫抬起頭,神聖的光輝在他眼中閃耀著:
“他稱我為懦夫?”
“在麵對燃燒軍團到來的時候,他卑躬屈膝,而我選擇繼續戰鬥!誰才是真正的懦夫?你被他騙了!惡魔,你被你的主人騙了!他總是那麼善於欺騙,就像是現在,他用一個拙劣的謊言,派遣你來此地送死...”
一抹聖光在維倫手心裡緩緩的亮起,先知眯起眼睛,感知著軀體裡重新開始流淌的聖光,他看著眼前的邪能機甲,他輕聲說:
“回去吧,艾瑞達人,在你還能回頭的時候!”
“回頭?”
拉基什聽完了維倫的解釋,他看著維倫身後緩緩浮現出的三角形的聖光聖徽,那代表著先知的力量已經複原,那灼熱的聖光讓拉基什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然而他並不在乎。
這個惡魔發出了低沉蒼涼的笑聲,他操縱著邪能機甲舉起雙手,就像是投降一樣。
“好吧,好吧,我認輸!我這就離開...”
“但是在離開之前,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
在維倫的注視下,他緩緩的後退,直到靠近虛弱的納魯沃洛斯的軀體,下一刻,拉基什操縱著邪能機甲,將引擎中的所有力量過載,在那墨綠色的閃電縈繞之間,在一聲玻璃破碎一樣的聲響中,沃洛斯的聖光之軀,被那邪能機甲硬生生砸碎。
“不!”
在維倫憤怒的的咆哮聲中,拉基什扭過頭,這個艾瑞達將軍發出了一聲瘋子一樣的狂笑:
“啊哈哈哈哈!讓你賴以為生的聖光見鬼去吧!維倫!你這可笑的領袖!你這滿口謊言的神棍!你這失敗的父親!”
“接下來,就隻剩你、我...還有仇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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