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先知在離開阿古斯之後,一直潔身自好,從未和任何女性有過任何的緋聞,顯然,這是因為你和你母親在他心中的地位太過重要...但我們從沒有聽先知提起過關於你和你母親的事情,大概是他覺得你們早已經在阿古斯的災難中隕落,所以,他將其視為人生中最痛苦的折磨吧。”
“你知道嗎?你的出現,不管出現的方式如何,這對於先知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最少他在臨死前,並非像過去那樣,孤獨一人。”
死亡領主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悲傷:
“也許,他走的很幸福,很滿足...他迎接死亡到來的時刻,要比他活著的時候,更快樂。”
“是嗎?”
努裡品味著這句略帶悲傷的話,他低下頭,翻閱著手中的文件,在那些文字的描述中,一個先知的模糊形象,在他心中緩緩出現,就像是在填補他兒時對於父親的幻想一般。
“你,可以走了。”
努裡低聲說:
“我希望一個人待一會,謝謝。”
“嗯,抓緊時間。”
伊瑞爾走向房門,她回頭看著努裡,看著那張和先知有7分相似的臉,以及那額頭上懸浮的,暗淡而且破碎的領袖之印,她低聲說:
“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你就要離開這裡了,這也是先知的意思,他不希望你和我們這些死者有太深的牽連...對於生者的世界而言,我們是一群可恨的異端。”
“哦,對了,還有這個!”
伊瑞爾從口袋裡取出紫色的靈魂之歌水晶,在手心裡甩了甩,將其扔給了努裡:
“這是先知隨身攜帶了幾萬年的心愛之物,我覺得,你比我更有資格持有它...雖然,你並非先知,在你手中,它隻能作為裝飾品和紀念品,但...還是好好保留它吧。”
“砰”
伴隨著伊瑞爾的離開,伴隨著房門的閉合,努裡眼中的淚水在這一刻無聲滴落,雖然作為一名成年人,這樣垂淚的姿態太過娘炮,但考慮到這孩子經曆的那些沉重的過去和剛剛的生死離彆...就彆對他要求這麼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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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黑暗神殿的房間中,在那並不明亮的晶石燈照耀之下,努裡一頁一頁的翻閱著關於他父親過去200多年的記錄,那些從德萊尼死亡騎士的口述裡勾勒出的先知形象。
一個睿智,仁慈,有時候稍顯優柔寡斷,又有些盲從於信仰的形象在他內心中豐滿了起來,還有關於德萊尼人在艾澤拉斯時期,先知做的那些事情,和德拉諾世界相比,在新世界裡的先知,似乎變得堅毅了很多,就連行事的作風,都顯得明確了很多。
他在進步...他汲取了過去的教訓,他開始試圖以更積極的姿態,去帶領自己的人民。
那就是他的父親,一位先知,一位逃亡者,一位領袖,以及...一位合格的父親,一個兒子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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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太陽跳出地平線的那一刻,背著一個小包袱的努裡站在黑暗神殿的傳送台前,前來送彆他的,隻有伊瑞爾一個人。
這年輕人顯得很沉默,他並沒有說太多,在傳送台開啟的那一刻,努裡轉過身,將靈魂之歌水晶放回了伊瑞爾的手中,他看著眼前的死亡領主,他說:
“這是父親留給你的,伊瑞爾,我沒有資格持有它。”
說完,這年輕人舒展了一下身體,他看著眼前稍顯冷漠暗淡的黑暗神殿,他低聲說:
“感謝你帶來的那些文件,它們讓我不再茫然,它們讓我理解了父親內心中隱藏的堅定目標,那也會成為我的目標...我並非一無所有,他將最好的人生留給了我,當我回頭的時候,我就能看到他,他就站在我身後,就那麼慈祥的對我笑,鼓勵我,一路向前...”
“那是希望,那是在過去的萬年黑暗中,我從未有過的情緒...而持有希望,就足以讓我不再茫然,這就足夠了!感謝你,伊瑞爾,你是個善良的...呃,死靈。”
伊瑞爾沒有說什麼,她把玩著手裡的紫色靈魂之歌水晶,她看著步入傳送台的努裡,她低聲問到:
“所以,你打算做什麼呢?”
年輕的先知之子站在那傳送台的光幕中,他對伊瑞爾笑了笑,那張和維倫頗為相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爽朗的笑容:
“很簡單...”
“我要繼承我父親的遺誌,帶著我父親的族人,帶著我的族人...”
“回家!”
“嗡”
傳送光芒在這一刻閃耀起來,在伊瑞爾稍顯驚訝的注視中,努裡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神殿的傳送台上,他會被送入新暴風城的傳送大廳,然後,他就會走入自己的人生中。
“帶著德萊尼人回家?”
伊瑞爾上下拋動著紫色的靈魂之歌水晶,她搖了搖頭,還真是個遠大的理想呢。
但隨後,死亡領主又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紫色水晶,她有些頭疼,這東西怎麼都送不出去,看來,她果然得持有它了。
而按照大領主的意見,也許,她應該用這神奇的水晶,給自己做把武器?
“那,該叫什麼名字呢?”
伊瑞爾抓了抓自己的犄角,在前往熔火之心大煆爐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著自己的武器該有個什麼樣的名字,這水晶是先知送給她的,先知是希望她能妥善使用這水晶,來幫助艾澤拉斯度過惡魔帶來的災難,來儘情將自己的怒火釋放在那些該死的惡魔頭頂上。
嗯...聽說先知生前最喜歡的東西,就是用碧藍色水晶雕琢的聖紋念珠...
好吧!
“那就叫它...”
“碧藍怒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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