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沒有阻止他!”
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托尼.羅曼諾領主大喊到:
“你本該挽留他的!”
“閉嘴!”
格雷森公爵指著托尼領主,他的手指如戰刀一樣:
“接下來我要是再聽你多說一句話,在聽到你渲染這種無聊的恐懼,我就把你的舌頭拔下來!你可以試試!”
托尼領主顯然沒有和格雷森公爵正麵對抗的想法,他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李奧瑞克告訴我,他當初參軍,成為聖騎士,是立下誓言要守護人民的,而不是將利刃對準自己的同胞,瓦裡安做的事情很殘酷,但李奧瑞克看到了這幾年裡,暴風王國的變化,我就多說一句,你們和我,也都看到了,我們的眼睛還沒瞎!”
格雷森公爵一口喝乾了手裡的酒,他舒了口氣:
“我們以為沒了我們,瓦裡安的王國會亂成一團,我們認為我們是一個國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認為我們的存在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但事實呢?”
“瓦裡安用事實狠狠的抽了我們一耳光,那些人民,他們在瓦裡安那個沒有貴族的國家裡活的比我們治下好一百倍!我們錯了,朋友們,兄弟們,我們沒有我們想的那麼重要,至於你們今天請來我,大概是要我拿個主意...”
這位公爵笑了兩聲,他毫不遲疑的轉過身,打開門,扔下了一句話,給那些呆若木雞的貴族們:
“我給你們的主意就是...吃點好的,喝點好的,然後把家族賬本收拾一下,把親人照顧好,等待瓦裡安皇帝來接收吧...這樣,我們最少能保住一條命,最少能活著看到孫子孫女成婚...不管你們在密謀什麼,也不管你們想乾什麼...”
“我退出!”
“我已經錯了一次,我不想再錯第二次!”
“懦夫!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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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雷森公爵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托尼.羅曼諾領主在他身後咆哮著,就如同一頭被逼入角落的野獸一樣,他赤紅著眼睛,尖叫著:
“瓦裡安不會放過你的,你背叛了他!他會殺了你,殺光你的家人!要麼反抗,要麼死!格雷森,回來!”
麵對這種憤怒的嗬斥,老公爵轉過頭,他看著托尼領主,他麵無表情的說:
“不!我了解瓦裡安,他不會!”
“砰”
房門在這一刻徹底關閉,隻留下了房間裡呆若木雞的貴族們,他們不知道該做什麼,格雷森的離開,就像是抽離了這些貴族們的主心骨,讓他們茫然無措。
“砰”
又一聲巨響,是托尼領主捏碎了手裡的酒瓶,這個全身都纏繞著暴躁氣息的領主走到房間中心,他惡狠狠的看著其他人:
“還有誰要走?滾!去向你們的瓦裡安卑躬屈膝的求饒吧!滾!”
一片死寂,有數個小貴族站起身,如逃離一樣逃開了這房間,而剩下的那些,雖然沉默不語,但顯然,他們並不願意就這麼失去一切。
看到這一幕,剛才還極其憤怒的托尼.羅曼諾領主那陰狠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稍有些扭曲的笑容,他低聲說:
“很好!很好,懦夫們都走了,剩下的都是戰士!”
“不要怕,兄弟們,格雷森走了,他怕了,但這不是末日,我們也不需要再依靠他了,我們有了更好的首領...”
“我想,你們都聽說過一個古老而高貴的姓氏,巴羅夫...是的,彆擔心了,兄弟們!”
“巴羅夫家族,將帶領我們反抗那暴君!我們將撥亂反正,我們將捍衛我們的一切!”
“彆怕!勝利,終會屬於,高貴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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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洛丹倫王國的最邊緣,在千針石林與菲拉斯荒野交界的密林之中,那裡是巴羅夫家族的一座彆院,表麵上看起來,這裡沒什麼特彆的,但隻有巴羅夫家族最核心的成員才知道,這裡居住著巴羅夫家族最尊貴的主人。
哦,並不是在帝國中代表巴羅夫家族的兩個年輕的男爵,而是這個傳古家族真正的當代家主...
外界傳聞早已經死去的,阿厲克斯.巴羅夫!
當然,實際上這位老伯爵確實已經經曆過一次死亡了,但他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去,而是換了一種形式,體驗著近乎永恒的...生命!
“唰”
就在這安靜的莊園前方,就在這幽深的黑暗中,一抹血色的陰影,出現在了巴羅夫家族的血仆衛兵眼前,那股屬於高階血族的威壓,讓這些最下等的血仆們根本不敢抽出武器。
“去!告訴阿厲克斯.巴羅夫!”
“我帶來了...”
“鮮血始祖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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