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覺得是這個理。
目前最重要,先把兒子上學的錢搞到手。
“行,那就這麼著吧。”
夏曉渝當場就拿到老支書寫的解除婚約證書。
許母:“現在就把放在我們家的東西都收走,滾出我們家。”
夏曉渝擔心許母還會從中作梗,邀請老支書當見證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許謹言結婚的老房子。
夏曉渝連夜收拾東西。
她的錄取通知書就在衣服的最底下,她拿了包裹,將一疊衣服全都放進去。
許母還想上前檢查:“慢著,我要看看你有沒有偷我們家的東西。”
夏曉渝眼皮涼涼地抬起來:“我這兩件破衣服,你還想強行霸占嗎?”
老支書從剛剛到現在對他們家的印象已經壞到極點了:“許謹言,讀書人要有讀書人的樣子。”
許謹言這才喊住許安心:“讓她收拾。”
這麼多人看著呢,她要是有什麼私房錢,不敢拿出來,後麵他再找找。
夏曉渝的東西真不多,幾套衣服,連個首飾都沒有。
把包裹裝好,剩下的就是她自己買的鍋碗瓢盆。
看著她在廚房裡收拾東西,比在屋裡的東西還多。
許母差一點跳起來。
許謹言卻想起來了。
結婚的時候,他這個房子就隻有一張床和被子,其他的東西基本上沒有,因為他娘說到家裡去用就行了。
夏曉渝收拾得差不多了,隻有一隻大木桶,裡麵裝著夏曉渝買的東西。
還有她打包的衣服。
其他的東西帶不走,夏曉渝也不要。
許母看著夏曉渝把東西都拎到門口,心疼得咬牙。
老支書見夏曉渝一個人要搬那麼多的東西,而且,夜裡了,一個女人,始終是不方便的。
他問夏曉渝:“有地方去嗎?”
夏曉渝剛要開口,許春花便道:“她這種孤女,能有什麼地方去?”
她的意思是夏曉渝不管怎麼做,她都沒有地方去可去。
誰知道她這麼一說,老支書看夏曉渝的眼神就更同情了。
他說道:“牛棚那裡還有一個屋子,晚上你就暫時去那裡吧。”
夏曉渝不是沒有地方可住,其實她一早就準備好了,不過,現在老支書這麼說,她覺得按照老支書的安排也不錯。
今天就離婚也確實超出她意料的快,這幾天,她一直在找那個男人,她希望在離開這個村子之前,至少知道,那晚的男人是誰。
“謝謝老支書。”夏曉渝說道。
許母差點沒把自己的肝氣出來。
她死死地盯著夏曉渝。
但是許春花卻走到她的身邊說道:“嬸子,你氣什麼?她一個孤女,即便能去牛棚,但那個地方偏僻,她現在過去,路上遇到蛇和其他的猛獸都不一定。”
許母的眼珠子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