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彭玉蝶清了清嗓子,用一種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老爺爺,您這個問題嘛,格局有點大啊!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呢?就像您麵前這杯茶,您說它是真的茶,可它也隻是水和茶葉的組合,是物質的一種形式。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它就可能是假的,是虛幻的。所以嘛,真假都是相對的,取決於觀察者的角度和定義。”
她頓了頓,繼續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而且,我覺得吧,糾結真假這種形而上的問題,不如想想今天中午吃什麼。畢竟,肚子餓了是真的,吃飽了才是王道嘛!這才是實打實的真理!”
老頭兒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小姑娘竟然能說出如此“歪理邪說”,但仔細想想,還真有點意思。
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哼,有點意思。”老頭兒捋了捋胡須,眼神裡多了一絲欣賞,“算你勉強過關,不過,想在我這兒學習,還得看看你的本事。”
彭玉蝶心中暗自得意,看來這老頭兒是被自己的現代邏輯思維給唬住了。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心想:老娘可是新時代女性,什麼哲學問題沒見過?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彭玉蝶心頭一緊,連忙探頭向外看去,正巧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林裡走了出來——是沈瀾!
他依然穿著那身簡單的黑色勁裝,身姿挺拔,眼神銳利,像是黑夜中的獵豹。
彭玉蝶心中一動,剛剛還緊張的心情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散了。
她剛想開口叫住他,就看到沈瀾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像是一潭冰冷的深水,沒有任何波瀾。
他隻是微微皺了下眉,似乎對她這狼狽的樣子感到一絲不耐煩,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彭玉蝶知道,沈瀾這種高冷禁欲係的男人,是不可能輕易表露感情的。
但她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關心,這讓她心裡暖暖的,像是在寒冷的冬夜裡喝了一杯熱茶。
“你怎麼會在這兒?”沈瀾淡淡地開口,語氣冷冷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彭玉蝶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副狼狽的模樣。
她還沒來得及組織語言,沈瀾便轉過頭,不再看她。
他掃視了一眼四周,然後朝老頭兒微微點頭示意,便轉身走進了木屋。
彭玉蝶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陳老若有所思地盯著沈瀾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彭玉蝶,“有趣,真是有趣。”
就在她以為今天就這麼結束的時候,陳老突然指著木屋外的一片雜草叢,“去,把那裡的草藥都給我拔了。”
彭玉蝶愣了一下,心想:又搞什麼?
但當她看到那片雜草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彭玉蝶順著陳老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片雜草叢生的地方,竟然長著一種散發著淡淡熒光的草藥。
葉片呈鋸齒狀,莖稈細長,頂端開著幾朵小小的藍色花朵,在陰暗的森林裡顯得格外醒目。
這……
這不是靈異界稀有的“藍焰草”嗎?
她腦海中瞬間閃過原書中的描述,這可是能大幅提升靈能者的靈草,在黑市上能賣出天價!
沒想到自己剛穿書就撞上大運了!
彭玉蝶內心狂喜,這簡直是妥妥的金手指啊!
她強壓下心中的激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雜草叢邊,蹲下身子,開始“認真”地拔草。
指尖觸碰到藍焰草冰涼的葉片,一股奇異的能量順著指尖湧入體內,讓她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彭玉蝶心中更加確定,這就是藍焰草!
她不動聲色地將藍焰草連根拔起,藏進袖子裡,表麵上還是裝模作樣的繼續拔雜草。
她的指尖不小心蹭到泥土,潮濕的泥土觸感帶著一絲涼意,但她內心卻火熱無比,想著待會要怎麼把這些藍焰草全都薅走。
彭玉蝶一邊“工作”,一邊暗自盤算,這些藍焰草如果全部帶走,那她就能直接起飛了!
什麼小混混,什麼老杠精,統統不在話下!
正當她沉浸在發財的美夢中時,突然,一陣低沉的吼聲從遠方傳來。
那吼聲如悶雷般在森林中回蕩,震得樹葉瑟瑟發抖。
吼聲中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仿佛有什麼強大的生物正在靠近。
彭玉蝶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這吼聲……
絕對不是什麼小貓小狗發出來的!
她的後背瞬間爬上了一層冷汗,靈異界的生物可不是鬨著玩的,萬一自己運氣不好遇到什麼大佬級彆的妖獸,那可就真的要涼涼了。
她飛快地將最後幾株藍焰草藏好,站起身,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邊慢慢往木屋的方向挪動。
“等等!”她清晰地聽見陳老嚴厲的聲音,她停下腳步,陳老又說:“先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