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孔明點頭:“五百年前曾見過一回,這家夥還真是跟他名字一樣,羽鐘、羽鐘、愚忠,最後害得自己後人逃到東荒來了。”
金顰兒滿懷期望道:“軍師大人,你可以和我說說曾祖父的事,奶奶從不告訴我以前的事。”
“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季孔明沒有再理會她,而是又把目光落在了柳如煙身上:
“後麵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了,柳聖女。”
柳如煙繼續回道:“是這樣的,孔明先生,掌門接到女皇大人的命令,讓我對寧長歌使用美人計,於是便有了白天在小鎮入口那一幕。”
季孔明疑惑道:“寧長歌?誰是寧長歌?”
柳如煙唇角微微上翹,她現在很好奇季孔明等下聽到自己說得那句話後,臉上會露出一個什麼表情,是複雜?是後悔?還是不知所措?
“就是你口中的那位金丹小子。”
季孔明冷哼一聲:“一個金丹小子竟然還要我聖教的聖女去色誘,誰出得這個餿主意?這要讓正道那邊知道了,豈不是要活活笑死他們!”
“不行,我回去以後定要讓女皇大人狠狠懲罰這個出餿主意的家夥,弄得我聖教一點麵子都沒有!”
柳如煙沒想到季孔明會是這種反應,他難道不知道寧長歌是誰?
“那個,孔明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知不知道寧長歌是誰啊?”
季孔明大手一揮,臉上寫滿了不屑:“我管他是誰,一個小小金丹,讓你對他使用美人計,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算了,我看你也彆繼續待在這裡了,跟我回教,這座小鎮馬上就要發生大劫,早走早活命。”
柳如煙搖頭道:“不行的,孔明先生,要是現在就回去,寧長歌肯定能猜到之前的一切都是在耍他,萬一他因此一生氣,找上合歡宗,我就慘了,我可打不過他。”
季孔明不解道:“他金丹,你元嬰,你不是把他壓在身下打?”
柳如煙:“可他師父是師清漪啊!天機月報上說她是九域第一強者,萬一他找自己師父出這口惡氣了?”
季孔明:“咳咳你說他師父是誰?”
柳如煙:“我要是沒記錯女皇大人給得情報的話,應該是那位青雲仙門,瓊明峰的首座。”
季孔明:“”
柳如煙:“軍師大人?”
季孔明:“”
宅子裡安靜了許久。
就在柳如煙差點兒以為季孔明連師清漪都不知是誰時,他的聲音響起了:
“柳如煙,聽你剛才話得意思,你已經和寧長歌搭上了關係?”
孔明先生怎麼思維跳脫得如此厲害柳如煙愣了一下,旋即微點螓首,道:
“算是搭上了,離去前我吩咐顰兒跟他說了一些話,就等著他來找我了。”
季孔明:“很好!繼續保持,女皇大人交代的任務必須認真完成!”
“???”
柳如煙額頭上冒出一連串的小問號:“軍師大人,你剛才不是說讓我跟你回去,還說我那是鮮花”
季孔明打斷道:“什麼軍師大人,我叫季孔明,你怎麼連聖教第三把手的名字都能記錯。”
“還有,你理解錯了,我說得是寧長歌是鮮花,你才是牛糞,寧長歌那帥氣十足的臉龐,給女皇大人當壓教夫婿都不為過。”
“算了,跟你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說你又聽不懂,我走了,你好生完成女皇大人的任務。”
話音方落,這位老道化作一道輕煙,消失不見。
一旁的金顰兒望著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得季孔明,目瞪口呆:“這還是咱們聖教的軍師大人嗎?這未免也太現實了吧。”
柳如煙聞言再也憋不住笑意,靠在金顰兒的身上咯咯嬌笑,笑出鵝叫:
““鵝鵝鵝鵝~”我不行了,顰兒!我差點兒以為孔明先生連天機月報都不看的。”
一牆之隔的宅子外。
季孔明拿著寫有“神機妙算”的招牌白布狂擦腦袋上的冷汗。
“他奶奶的,沒想到是師清漪的徒弟,我就說女皇大人怎麼把聖女給派出來了!”
“等等,萬一讓那白毛女知道我們打她徒弟的主意,那不得把天魔教的牌子都給拆了!”
一想到這,季孔明不禁打了冷戰,連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他娘的到底是誰出得這餿主意啊,他媽的都不看天機月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