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母親被父親囚禁開始,在我被傅文淵追殺開始,我就知道了錢與權是最重要的東西,我將所有權力都掌握在手中,沒人能再傷害我重要的人了。”
“我以為我們能一直這樣,在我工作結束後,我能和你一起出去玩,一起旅遊,一起聚餐,一起熬夜遊戲,一起吃飯,一起笑。”
“在和你相遇之前我沒有什麼具體的居所,在遇到你之後我邀請你與我一起布置居所,我把那稱之為家。”
傅寒川漫不經心地回憶,周身散發著就連他本人也未曾察覺的貪戀,直勾勾望向身下人的眸裡裹挾著不再掩蓋的貪戀。
“我能偶爾抱抱你,我能摸摸你,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擁抱自己的朋友,看著你在我身邊入睡,柔軟又溫暖,聽著另一個人的心跳聲,我太喜歡那種感覺了。”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我越來越不想和你分開了,甚至就連每天的工作時間,我都會想到你,我想我們不隻是朋友,我們也可以成為家人,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想能被你救下也不錯,活下去也是個不錯的結局,我以為我們能一直這樣。”
繾綣回憶戛然而止。
是死寂的沉默。
“可你背叛了我。”傅寒川呢喃出聲,由於聲音本就偏低自帶磁性,這句話聽起來像極了情人間的曖昧低語。
隻有眼底升起的恨意昭示著並非如此。
溫言喻怔怔看著他,一片茫然。
傅寒川低眸,聲音被冷意裹挾:“你在媒體麵前說,你愛我,你喜歡我,你想和我在一起,你是名人,我也算是,鋪天蓋地的輿論襲來。”
“但說實話我並不在乎輿論,那東西早就影響不到我了,我也從來不在意那東西,我隻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喜歡上我,你為什麼要說出來,我對你說過我憎恨同性相戀。”
“因為我的叔叔,也因為我的父親,我無法對他們有任何好感,我恨他們,恨他們這兩個道貌岸然的畜生,恨他們傷害了我的母親,恨他們沒有勇氣承擔代價於是傷害了我的母親,逼死了我的母親,我的理性阻攔過,可刻骨的恨意是無法被改變的。”
“你在我對你付出真心後,背叛了我。”
傅寒川嘴角笑意褪去,眸色被悲哀覆蓋,他的眼底是一片黑暗。
“我把自己灌了個爛醉,我打電話質問你,我想聽你解釋,隻要你說那是誤會,我就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們還是朋友,我能把一切擺平。”
“可我發現你把我拉黑了?我去找你卻發現你到處接活動,每一次活動地點還都避開了我,你在公開場合訴說愛意,可你又想離開我。”
聲音再次停下,是沉重壓抑的喘息聲響起。
“溫言喻。”
“我算什麼?”
“溫言喻。”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在你眼裡,我到底算什麼東西?”
一句句質問化為憤怒的吼聲。
“你為什麼要這麼玩弄我!”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溫言喻抖了抖,突然的吼聲衝得他耳膜一陣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