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了原本準備離開的方向,向臥室床頭櫃走去,輕輕拉開。
一堆被吃到還剩一半的藥物映入眼簾。
沒有什麼意外的情緒,傅寒川低頭,挨個拍下照片。
傅寒川站起身,在臥室周圍環視一圈,從衣服口袋裡取出幾枚半個指甲蓋大的黑色小球。
輕車熟路繞到臥室陽台,取出固定針,在綠植的枝乾上“種”下黑色小球。
十幾分鐘後,在屋裡繞了一圈,將十三顆黑球布滿了每間房,傅寒川麵色稍緩。
轉身打開衣櫃,略微思索了幾秒鐘後,翻出五件常穿款。
半晌後,傅寒川低頭看向手機屏幕上五道重合閃動的紅點,原本焦躁神色徹底緩和下來。
將房間與門還原到最初的模樣。
傅寒川轉身離開。
夜色如墨,窗外暴雨不斷。
屋內空調溫度正好,小夜燈散發著溫和柔光,溫言喻鑽進毛絨被窩裡。
江婉柔把床底紙箱拉出,在溫言喻略帶驚奇的目光中,繞著床邊圍了一圈毛絨玩具。
大的,小的,兔子,狗狗,狼,小熊,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組成了一個牆壁樣式的毛絨包圍圈。
“這是姨姨特意邀請來保護寶寶的小騎士們,有它們在,寶寶晚上睡覺就不用害怕了。”
江婉柔笑意吟吟坐在床邊,耐心地給他講起了小故事。
溫言喻閉上眼在女人的輕哄中,第一次平穩地陷入夢鄉。
另一間房,秦承誌坐在辦公桌前,翻起了陳舊的卷宗,臉色隨著翻閱的動作越發沉重。
季深淮抱著杯熱茶,坐在桌子另一邊,時不時回答老父親的詢問。
書房門被從外推開。
剛把人哄睡的江婉柔端著盤洗好的水果,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聽到動靜,秦承誌抬頭,“睡著了嗎?”
江婉柔點頭。
季深淮補充完了剛剛未說完的話,“腹部傷疤據我當時目測,最起碼在五年多之前,不可能是最近的。”
“而且。”季深淮拿起盤中半顆桃子,順手又拿起一把小刀。
二人同時看向季深淮。
小刀輕輕貫穿了桃子的淺層,一點點深入,最終慢慢將桃子完全貫穿,留下一片歪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