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小世界裡和對方那次玩笑,溫言喻忽然笑了起來:“不過它要是真的變成人,我其實也願意。”
當初逃亡路上,他們幾個冷得縮成一團睡覺,因為他身材比起異族來講實在太小。
大家擔心他,把他當成了幼崽照顧,三個人把他圍在最中間睡覺,結果給統子氣的第二天在他意識海裡叫了一整天。
最後那個世界,他和一直試圖幫他跳出輪回,救了他命好幾次的司夜哥哥見了麵。
那時為了方便逃跑,他變成了隻兔子,司夜哥哥可能是對毛絨生物沒有抵抗力,對他又親又摸,抱了好久。
好不容易被放下,一位看不清臉的姐姐又把他抱起來就跑,他懵懵地又被親了好幾下,嚇得統子跟在後麵追了一大圈。
最後才發現,那位姐姐是司夜哥哥的家人,隻是見到他後比較興奮,沒控製住自己。
一想起自己被統子叼回來後,統子那一臉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憐醋樣,他就忍不住想笑。
還有司夜哥哥的愛人,洛什麼維爾的化身之一,那隻小黑貓司球球,實在是太可愛了,他沒忍住上手摸了幾下。
結果又給統子氣地在那自閉了好幾天,還非要給自己換身貓貓皮膚。
“它醋勁超大,但是很好哄。”溫言喻笑得嘴角彎起,眉眼間多出幾分柔軟繾綣,
一個親親就能哄好的狗狗,能是什麼壞狗狗呢。
傅寒川黑了臉,輕哼一聲,沒再繼續說話。
“好了,就這樣吧。”溫言喻選好家具,把平板塞回男人手中,重新窩了起來。
傅寒川拿過平板,掃了一眼,忍不住皺眉,“就選這麼點?”
他給找了這麼多家具,結果挑了半天就選了一張桌椅和毯子?
溫言喻把自己蜷在毛絨堆裡,困意朦朧:“這些就夠了。”
指尖在屏幕中的小兔貼紙上停留了許久,傅寒川沉默,抬眼在空曠的屋裡掃視一圈。
除了一堆陪睡玩偶和舊衣服外,什麼東西也沒有置辦。
像是隨時準備離開。
這個念頭一升起,就心煩得不行。
也不知刺痛了哪根神經,一股濃烈的鬱氣和不安在體內蔓延。
沒心情繼續挑選。
傅寒川捏了捏鼻梁,麵上飛速閃過一抹煩躁,把平板撂向一邊,轉頭看向在毛絨堆裡安穩入睡的溫言喻。
長臂一伸,輕鬆抱起。
懷裡觸感柔軟又溫暖,傅寒川低眸。
溫言喻安靜地窩在懷裡,睫毛很密很長,被他的呼吸吹動,微微顫動,像是被驚動的羽翼,乖巧又溫順。
心頭湧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時常會有,他並不當一回事。
抱著睡著的少年腳步輕緩地進了屋。
但如果有第三人在場的話。
他會看出,男人眼底此刻的感情。
名為貪戀。
夜色如墨,窗外暴雨不斷。
因為習慣在黑暗裡工作,書房內沒有開燈,傅寒川緩步走向辦公桌。
沈淮南和顧風堯是在溫言喻家附近發現的溫言喻,那天溫言喻沒有穿有定位器的衣服,他確認對方的位置花了不少的時間。
溫言喻拒絕了報警的詢問,對他的追問含糊其詞。
他也沒有強迫。
傅寒川低眸看向屏幕。
他能查出來是誰做的,也不需要有警察。
那天……溫言喻,也在鏡月酒店。
而他,是酒店股東。
隻要在公共區域露過麵,監控就會有記錄。
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跡。
他就能查到那人是誰。
那天鏡月酒店上下兩層都在舉行宴會,在腦內簡單過了一下去宴會上的賓客,傅寒川沉著臉,簡單排出幾個可疑對象。
隨著工作人員發來的當天監控被點開,傅寒川目光專注,一點點挪動時間進度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