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當我是針對你,我知道這年頭為了熱度什麼都乾得出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人命開玩笑。”
“你也就是現在在我麵前隻能算個小孩,你閱曆少,你要再大點,今天這事我就不會好聲好氣在這和你講道理了。”
【哇,有一說一桑叔還是脾氣好了,要我遇到這種情況我肯定破口大罵了,桑叔還給他講道理。】
【他不是已經在罵了嗎?】
【感覺有點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吧,就啥也不說,光說對不起有求用,要是大家吃出人命咋辦。】
【求豆麻袋!彈幕有些誇張了!這個果子他最多就是類似豆角沒做熟,食物中毒肚子疼而已,除非你身體真的差點特彆特彆離譜,並且吃了很多,要不然真和人命扯不上關係。】
【弱弱開口,不用這麼咄咄逼人吧,有點刻薄……安全指導員都出來說話了,人也不是故意的啊,罵兩句就算了,這也太久了吧,真不是在欺負人嗎……】
【嗯……桑懷仁今天怎麼這麼暴躁,而且說實話,也沒出事,氣也撒了,難不成讓人自殺謝罪?】
【開盤,問桑懷仁到底是在氣那鍋東西可能讓大家中毒,還是在氣自己的魚沒了,自己組可能受影響哈哈哈。】
說得累了,桑懷仁摘下眼鏡,低頭擦拭鏡框上的水汽。
正欲再說些什麼。
看著麵前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被江婉柔死死護在身後的溫言喻,一股無名之火自心底騰起。
桑懷仁皺了皺眉。
破空聲響起,似是狂風吹過。
一道無形風刃自耳畔劃過。
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桑懷仁發出“嘶”一聲痛呼,右半張臉猶如被什麼寒冷刺骨的東西猛劈了下,瞬間痛到麻木,刺骨的痛蔓延到耳根內部。
桑懷仁捂著臉,向後踉蹌了兩步,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
沒了開口的力氣,半蹲下了身子。
一旁幾人完全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
陸明緒彎腰查看,桑懷仁臉上毫無異常。
幾人一臉懵逼。
刮了個風而已。
桑懷仁坐在地上,捂著半張臉,隻微微扯動一下嘴角,整個腦袋就跟著刺痛,根本說不出話來。
還沒等幾人搞清楚狀況。
兩隻被箭矢貫穿了胸膛的野鬆雞,自身後被丟至麵前草地,鬆雞傷口處滴落的鮮血順著箭矢不斷滑落。
“夠了嗎?”
冷漠散漫的音調自身後傳來。
眾人一齊側目。
隻見身後不遠處,付知言神情淡漠,腳下三隻死透的鬆雞,兩條被木刺貫穿了身體的依然在活動的魚類。
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付知言垂眸,指了指地上兩隻雞,漫不經心道:“兩隻雞補一條魚。”
“夠了嗎。”付知言又重複了遍。
江婉柔第一個反應過來。
“夠了夠了。”
付知言點頭,冷冷斜睨了眼坐在地上的男人,沒開口。
自然地握住了溫言喻的手腕。
對同組二人道:“你們處理一下這幾隻雞,第三隻燉成雞肉蘑菇湯,不會做就放著等我來,其他兩隻雞和魚你們隨便,我帶言……溫言喻去休息一下。”
話落,沒管幾人露出了什麼眼神。
付知言轉頭,將還在發愣的溫言喻半扶半抱著帶回了屋。
也就在二人轉身離開後。
耳邊那股子疼痛終於消失,但殘餘下的幻痛也磨人的不行,桑懷仁難受得直抽氣,勉強揉了揉耳根。
桑語有些擔心。
幾個剩下的和工作人員輪番檢查了一番。
沒看出什麼問題。
桑懷仁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對著鏡子查看了右臉許久。
什麼痕跡也沒找到。
剛剛的痛好像隻是一場幻覺。
【哇靠……雖然但是,這哥帥到我了。】
【這是在……撐腰嗎?】
【剛剛從小狗哥直播間過來哈哈哈,本來在專心看小狗哥打獵,一箭雙殺給我帥麻了,本來還在晃悠,聽到安全員說了營地裡發生的事一路跑回來了哈哈。】
【我也哈哈哈,好幾次快打到保護動物都是攝影師兼指導員在瘋狂提醒,感覺保護動物四個字嚴重阻礙了小狗哥的發揮哈哈哈。】
【感覺小狗哥最後看那野豬的七秒裡,肯定是在考慮要不要殺。】
【因為太難處理而逃過一劫的野豬。】
【等會兒!那果子有毒的話!兔寶剛剛吃了幾顆!真的不用去看醫生嗎!】
【適量其實沒關係……真沒那麼離譜,煮熟後也能正常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