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晝的燈火裡,溫知虞看向被近侍們押在1處的闖入者。
這幾人雖皆穿的是黑色夜行衣,但細看之下卻有區彆。
有的夜行衣布料在燭光會泛著淡淡光澤,而有的則是漆黑1片,很容易隱入暗夜。
就連麵巾,形狀也各不相同。
溫知虞:“……”
她正要說話,耳畔就傳來燕止危的咕噥聲:“這些人,生怕彆人知道他們不是1家的。”
溫知虞唇角動了動,緩聲開口:“長公主府的規矩是,若來者為客,當以禮相待,若來者不善……”
溫庭瑞搶話道:“若來者不善,腿都給你打斷!”
他義正辭嚴地說完,抬手,用力比劃了1個手勢:“哢嚓!”
溫知虞:“……”
“噗嗤!”燕止危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另外幾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等幾人笑罷,溫知虞才淡聲道:“這幾人,不過是工具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背後的指使者。
顏9,將這些人套麻袋教訓1頓,留1口氣,分清楚是誰家派來的之後,綁在宅院外。
明日1早,讓府衙的衙役過來,把這些人給各家送還回去。
路上切記讓百姓離遠些,可彆驚著或傷著他們了。”
顏9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屬下遵命!”
溫知虞看了眼夜色:“距離天亮還早,都先回去休息吧,今夜應當不會有人來了。”
深更半夜的,幾個少年也真困了。
燕止危拿腳尖踢了1腳離他最近的黑衣人:“老實交代,今夜還有人來麼?”
黑衣人悶哼,卻並不說話。
燕止危嘖了1聲,活動手腕:“看來,你骨頭還挺硬的,難怪敢不要命地來劫持長公主的孩子。”
說著,他轉頭道:“今夜不會再有人來打攪,你們先回房間睡覺去。
這邊的動靜,不用管。
若實在嫌吵,就找團棉花把自己耳朵堵上。”
燕蘭琢問:“真的不需要我們留下幫忙麼?”
“不用。”燕止危揮手:“都睡去吧,有事明日再找你們。”
燕蘭琢帶著幾人離開。
很快,院子裡便隻剩下溫知虞、燕止危和侍從,以及捆了1地的黑衣人。
燕止危道:“先1個個審吧,誰先說?”
無人吱聲。
燕止危揚眉:“來人,去取幾個雞毛撣子來,再削1把竹片來,好好伺候伺候這幾位‘大爺’。”
話音落下,侍從立刻應聲:“屬下這就去!”
說完,人已經跑遠了。
夜色下,溫知虞神色淡淡:“在我們動手之前,你們還有機會招。
你們心中也應當知曉,即便你們要死不說,我們也會查出背後派你們來的人。
識時務些,還能少吃點苦頭。”
燕止危在1旁威脅:“本世子有1百種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識相的就趕緊說!”
有人隱隱動搖。
這時,領頭的黑衣人道:“我們既敢來殺你,那就做好了死的準備的!
連死都不怕的人,無所畏懼!
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
“是麼?”燕止危似笑非笑:“你確定?”
“自然!”黑衣人冷嗤。
燕止危臉上的笑意擴大:“但願,你的骨氣能和你的嘴1樣硬。”
話音落下,院外響起近侍的腳步聲。
1堆雞毛撣子和還帶著倒刺的竹片被抱了過來,扔在地上。
近侍道:“世子,這些竹片本是廚房劈來晾乾了當柴火的,還有些濕。”
“濕著才好。”
燕止危應了1聲後,彎腰撿起雞毛撣子和竹片,看了又看後丟回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