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瑞見狀,酸裡酸氣地來了一句:“姐姐可以抱它,阿危可以抱它,就連時箋也可以抱它。
我這做小舅舅的抱它一下,卻仿佛能要了它的命一般。”
燕瓊道:“誰叫你之前總搶它的水煮小河蝦?”
“我那不是喜歡它,逗它玩兒麼?又不是真和它搶食……”溫庭瑞嘟囔。
陸時箋在一旁道:“可是庭瑞,你昨夜還搶小石榴的葡萄酒呢。”
話還未說完,溫知虞便蹙眉開口:“小石榴喝酒?”
陸時箋:“……”
溫庭瑞:“……”
陸時箋連忙捂嘴:“我什麼都沒說。”
見左右瞞不過了,溫庭瑞隻好主動承認:“我讓人從新虞買了幾壇葡萄酒,昨夜拆了喝。
大抵是酒太過於香甜了,小石榴就一直圍著酒壇打轉轉……
我當時不是喝醉了嘛,不慎踢倒了酒壇子,葡萄酒淌了一地,就被小石榴喝了。
狐狸哪裡能喝酒?然後我就搶啊,它就生我氣……”
溫知虞當即摸著小石榴的頭:“獸醫呢?有讓他看看小石榴麼?”
“沒有……”溫庭瑞心虛:“大家一致覺得,小石榴這是暈船來著。”
溫知虞輕歎了口氣,轉頭:“阿危。”
燕止危扶額,吩咐道:“抓緊些收拾,先去客棧,然後叫獸醫來見我。”
馬車沿著不算平坦的路上山。
提前過來雲荷鎮的近侍,早已包下一個客棧,特地來引路。
一炷香後,馬車停在客棧外。
這次,溫知虞和燕止危的房間被安排在了一樓,而其他人則被安排在二樓、三樓……
一樓的房間,自帶了一個精致的小院子。
雖已入秋,但院中竟有一株盛開得極好的粉薔薇,在淺黃院牆的襯托下,極為好看。
牆角,還種了株兩人高的楓葉。
邁入院子,燕止危便道:“這個客棧挑選得不錯,院子也挺好看的。”
“是啊。”溫知虞抱著小石榴:“院中還能看見江景和落日呢。”
“真是個好地方。”燕止危惋惜道:“可惜了,地方不大,鎮子太小。”
“不可惜。”溫知虞輕撫著懷裡的小石榴:“正是因為地方小,所以鎮上建築才會參差錯落,與山水完美融合。”
燕止危釋然:“你說得對,若地方大了,屋舍修得亂七八糟的,到處是臭水溝,就配不上‘雲荷’這麼好聽的名字了。”
溫知虞笑。
這時,映桃進門來:“郡主,世子,獸醫來了。”
獸醫姓張,名選,是當初武安侯派來照看小石榴的,但平日裡甚少做事。
眼下,他有些心虛。
進門後,張選先行了禮,從溫知虞手上接過小石榴,仔細查看。
燕止危問:“是暈船麼?”
張獸醫應了一聲:“回世子,小石榴應當是……醉了酒。”
燕止危:“……”
他問:“該如何辦?”
張獸醫額頭滲出冷汗:“若是昨夜,可給它催個吐,把酒吐出來就好了。
但因為已經過了一夜,催吐這個法子已然無用。
眼下隻能多喂它喝水,再多觀察觀察……”
燕止危沉下臉:“若還是不行呢?狐狸喝了酒會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