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色也比在陵南城時好上了許多。”燕止危摸著鼻子:“那話怎麼說的來著?麵若桃花!
回京的路上,我要努力幫你再養些肉,好叫嶽父他們放心。”
溫知虞彎眸:“好,那我便多吃些。”
“你有什麼特彆想吃的麼?”燕止危掀開衣袍坐在她對麵,從書案上取了紙筆:“我先擬個計劃。
阿虞,我仔細想了想,雖說我們帶了許多侍從,但到底是在彆人的地盤上,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遭遇不測。
所以,我想雇人護送我們北上。”
“雇人,自然是個好法子。”溫知虞看向他:“隻是,世子想好要雇什麼人了麼?
手無寸鐵的尋常青年,隻怕雇與不雇都無甚差彆。”
燕止危單手托著腮幫子:“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一定要雇好一些的打手才行。”
“心思不正的人也不能要,留在身邊也會不安全。”溫知虞道提點。
“嗯嗯!”燕止危點頭:“這一點,挑人時我定會親自去盯著的。
二十人太少,三十人也不夠……
阿虞,我們雇他個五六十人如何?
到時候,每人配一把刀,再配一副弓箭,量他山賊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搶咱們的。”
五六十人?
溫知虞略微一思索,便道:“若世子雇的人多,可在巍婪城商會中詢問一聲,是否有人願意與我們同行北上。
將要同行的隊伍統計上,適當收取一筆費用……”
她還未說完,燕止危就眼睛一亮:“這個好!”他本來是微懶地趴著,瞬間整個人身體都坐直了:“安全保障了,指不定還能小賺一筆。
這個買賣,我做定了!”
說著,他再也坐不住。
他提起筆刷刷在紙上一頓亂書之後,提起墨汁未乾的紙張,吹了吹:“阿虞,我出門一趟。
晚膳,就不必等我一起了。”
溫知虞抬眸:“我看好世子。”
“我也看好我自已!”燕止危燦笑:“阿虞,那我出門了!等我的好消息!”
溫知虞點頭。
出門前,燕止危重新收拾了一番,換了身華貴的衣袍,戴上漂亮的配飾,還帶上了令牌。
待他走後許久,淺杏端著一盆乾燥的新炭進門,疑惑道:“郡主,您放心世子一個人去辦事麼?
他出門時,隻帶了顏九和兩個貼身侍衛呢。”
溫知虞喝了口茶潤喉嚨:“我信世子,這不是什麼大事,他定能辦好。
更何況,越是辦不好的事,越是要去多習多練,才能有所進步和突破。
時子是塊璞玉,隻要耐心雕琢,假以時日,定能有所作為。”
淺杏吐舌:“奴婢明白了。”
溫知虞問:“京中的書信還沒到麼?”
“奴婢正要說這個呢。”淺杏將盛著炭塊的竹簍放下:“方才,有兩隻**的鴿子落在東樓的窗沿邊,侍衛還未靠近呢,就飛走了。
他們派了兩個人,快馬加鞭去追了。”
鴿子飛來又飛走了?
溫知虞驚訝:“世子方才出去了,信鴿是去找世子了麼?”
淺杏疑惑:“可是,信鴿為何要去尋世子?”
正說著,門外便傳來顏九的聲音:“郡主,世子讓屬下替他辦件事,屬下可以進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