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外。
長街儘頭的巷子中,兩個侍衛正在與一抹青色人影周旋。
人還未走近,便聽聞侍衛道:“姑娘,我們該說的已經說了,請你立刻離開。
你若再不走,我們可就要報官了。”
一道嬌柔中帶著幾分潑辣的聲音響起:“那你們就報官呀,你們若想要全天下人都知曉長公主家的兒子始亂終棄,你們就去報官……”
長公主家的兒子始亂終棄?
燕止危驚得睜大眼睛和嘴巴:“她在說誰?大舅哥?大舅哥始亂終棄誰了?”
溫知虞有幾分無奈:“阿危。”
燕止危收起表情,笑:“我相信大舅哥不是這種人,不過,一起過去看看,到底是誰訛上門來了。”
溫知虞點頭:“嗯。”
兩人緩步走到巷子口,留淺杏和顏九在巷子口守著。
聽見腳步聲,那女子聲音更響了:“不是說要報官麼?怎麼還不去?是不敢麼?
長公主府的下人,就是這般欺負無辜之人麼?
你們等著,等將來大公子娶了我,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大公子,娶你?”
溫知虞的聲音,在巷子口響起。
侍衛轉身見到她和燕止危,齊齊鬆了口氣,就要開口行禮。
燕止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開口,於是,兩人立即微垂著頭,退到牆邊。
溫知虞這才看向那女子。
女子年約十**歲,鵝蛋臉,狐狸眼柳葉眉,雖是冬日,卻穿著一身單薄的青色衣裙,五官偏淡卻抹著豔麗唇脂。
如前世初見那般,是個美人。
可惜了……
溫知虞問:“你是何人?”
女子不答反問:“你又是誰?”
她一問完,便聽得燕止危笑了一聲,拿手肘輕碰溫知虞手肘:“她居然不知曉你是誰。”
女子感受到被嘲笑,登時有些羞惱:“她是什麼很了不得的人物麼?
能在京城中住著的,不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有什麼了不得的?”
“你既知曉我們非富即貴,還敢招惹我們?”燕止危問。
女子聞言,柳眉微揚:“我是長公主府大公子的人,且又不曾把你們怎樣,如何不敢?”
燕止危嘖了一聲:“那我還是長公主府臨川郡主的人呢!
皇上親封的郡主,領俸祿、享食邑的那種,比大公子更尊貴。”
“明明大公子更尊貴。”女子爭論道:“大公子是長公主和侯爺的兒子,將來可是要承爵的。
萬一皇上高興,給他封個郡王當呢?
郡王,那可是王爺,比嫁出去的郡主要尊貴多了。
更何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臨川郡主都已經嫁人了,又憑什麼跟她的兄長爭?”
燕止危抱著手臂:“彆做你的春秋白日夢了。侯爺的爵位是要傳給二公子的,大公子隻能靠自已加官進爵了。
再說,郡主就算嫁出去了,那也是長公主和侯爺唯一的女兒。
你信不信,郡主無論要什麼,隻要她開口,長公主侯爺和大公子都會全部給她?”
“胡說!”女子憤憤道:“你不過是一個外人,你懂什麼?”
“我們?外人?”燕止危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