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太子妃?
溫知虞看向太後,斟酌著開口:“先太子妃出生於百年書香世家,新太子妃出生武將世家。
兩位太子妃出生不同,性格也大相徑庭。”
“哀家問你這個,不是想聽你說這些場麵話的。”太後皺眉:“除夕宴上她做的事,眾人都看在眼裡。”
溫知虞沉默。
“罷了。”太後道:“哀家知曉你不願在背後議論他人是非。
發生這種事,哀家屬實沒想到。
太子妃入宮不久,先拉幫結派不說,還黨同伐異,絲毫不加遮掩。
而且,你剛1回京,她便第1個拿你開刀,給你下馬威……
此番種種,實在有違1宮之主的德行。”
皇後眼觀鼻鼻觀心:“太子妃失德,也有臣妾的失察和失教之過。”
“你確是有過,該好好自省1番。”太後道:“哀家還活著,她1個太子妃便敢欺到哀家養大的親外孫女頭上了。
若就此放任下去,將來哀家不在了,她指不定做出何等猖狂之事。
還有郭家,養出這般驕橫跋扈的女兒,還全家上下1起欺上瞞下,瞞過禮官和內廷,將女兒編得多麼的溫婉大度,有母儀天下之相……
1乾人等,都該問責。”
皇後低眉:“太後消消氣,此事皇上已經交由人去辦了,不日便會有結果。”
長公主和榮安王妃對視了1眼,開口:“母後,切勿為此事傷了身子。
太子妃此番作為雖不妥,但好在並未釀成大錯。
她剛入宮,年歲不大,又是從1眾貴女中被選拔成太子妃的,難免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
正好,借著此番由頭敲打敲打她,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與肩頭的職責。”
“隻是委屈了阿虞。”太後看向溫知虞:“也怪哀家,當初1心想把你嫁給沈迢安,才給你招來如今這些麻煩……”
“太後!”燕止危不高興地開口:“我可是還在這裡呢,我才是您的親外孫女婿!
我和阿虞都成親數月了,您還提那沈迢安,也太不顧忌我的感受了!”
他1副受了天大委屈和打擊的模樣。
太後見狀,指著他對榮安王妃道:“你瞧,哀家當初1早便同你說,懷孕時要少吃酸喝醋,你忍不住。
如今可好了,生出個大醋壇子來。
哀家就提了個名字,他就開始渾身冒酸氣了。”
說著,太後又看向溫知虞:“他平日裡沒少因為無關緊要的人折騰你罷?”
話畢,她意味深長地看向燕止危。
燕止危神情1凜:“太後,我可沒有!阿虞說往東,我就絕不往西。
她讓我站著,我絕不坐著。”
話音落下,便引得長公主和榮安王妃齊齊發笑:“噗嗤!這孩子……”
溫知虞臉微微發燙:“回太後,世子待我很好,凡事都以我為先,事事也讓著我。”
“就是嘛。”燕止危道:“阿虞是我娘子,彆人求都求不得的,我怎麼舍得折騰她?我對她,做任何事都很溫柔的。”
長公主和榮安王妃笑得更歡快了。
溫知虞臉上浮起紅暈:“好了世子,彆再說了。”
再說,就真的過了。
不過,長輩們什麼沒見過沒聽過?
長公主道:“阿虞,止危,時間不早了,這個時辰,皇上應當已經處理完公務。
他早上便派人來,說讓你們把孩子帶去給他瞧上1眼。
趁東宮還未開宴,先抱逢春去給皇上請個安吧。”
溫知虞和燕止危齊齊起身:“是。”
燕止危笑吟吟:“太後,那我就帶阿虞和小逢春先走啦,改日再進宮陪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