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妃外,屋內三人齊齊朝門口看來。
溫知虞同燕止危進門,請了安才落座。
她剛一坐好,粉衣婦人便轉向她:“世子妃,求您同王妃說說情,讓她幫幫我們吧。
燕霄和燕嶺還是個孩子,兩人如今生死未卜,不知會被嚇成什麼樣。
世子妃,求求您……
您是皇上親封的臨川郡主,一定有法子救回他們的對不對?”
說著,就要跪著上前抱住溫知虞的腿。
溫知虞從未被人這般跪過:“叔母,你先起來,有什麼話,坐下慢慢說。”
婦人卻是急急搖頭:“世子妃,求您……”
“求人不如求已。”燕止危朝門口站著的侍女橫眉:“還不把叔母扶起來?
這才開春呢,地上多涼啊?萬一叔母受了涼,誰來擔責?”
侍女連忙上前:“三夫人,您先起來。”
說著,強行將瘦弱的粉衣婦人給拉了起來,托住手腕,使她無法再下跪。
總算安靜了。
榮安王妃喝了口茶潤嗓子,疼得直皺眉頭。
溫知虞走上前去:“母妃,您還好麼?”
榮安王妃指了指喉嚨,啞著嗓音:“早上起來便有不適,眼下……疼得更厲害了。”
“這麼嚴重?”溫知虞擔憂,轉頭問侍女:“可讓府醫給王妃看過?”
慣會看臉色的侍女開口:“回世子妃,王爺上朝前,便安排了府醫給王妃看診。
府醫開的藥方,奴婢們也熬好給王妃喝下了。
隻是,府醫特地叮囑過,讓王妃這兩日都要按時喝藥、飲食清淡,還有,定要護好嗓子,儘量少用嗓子……”
“少用嗓子?”燕止危環顧了一圈廳內的人:“不就是少說話麼?”
侍女戰戰兢兢:“回世子,是的……”
燕止危單手負在身後:“我母妃身體不適,這件事就由本世子來辦。
叔父,叔母,你們把方才找母親幫忙解決的事,詳細地同本世子說一遍吧。”
原先還在同榮安王妃哭訴和爭執的三人,仿佛啞了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顧無言。
燕止危揚眉:“叔父和叔母方才不是很急麼?見著本世子,倒是不急了?”
被他喚作“叔父”的中年男人緊了緊手中的紫砂茶壺:“世子這話說的,我們自然是急的。
不過,世子也年紀不大,處理這種性命攸關的大事,恐怕……”
他欲言又止。
這懷疑中透著鄙夷的話,瞬間就惹惱了燕止危。
他皮笑肉不笑:“叔父這句話,本世子怎麼聽不明白呢?
我母妃和阿虞都辦得了的事,本世子怎麼就辦不了呢?
不知是該說本世子在叔父和堂兄弟們眼裡很差勁,還是該說,叔父和堂兄弟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本世子呢?”
中年嘴角狠狠動了動,才錯開些視線:“我可沒說過這種話!”
燕止危笑吟吟:“看來,是我誤會叔父了。既然如此,叔父和兩位叔母留下陪母妃一同用膳吧。
早膳都沒吃,真是餓死我了。”
說著,他讓侍女傳膳。
來求王妃的三人終於急眼了,睜著開口:“燕霄和燕嶺被賊匪抓了,賊匪說讓拿一萬兩白銀去贖人!
若是不給銀子,他們就要殺了燕霄和燕嶺!
求世子,救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