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回神,有些恍惚:“在瞧你清減了不少,瘦削了許多。”
長公主嗔了他一眼:“彆看了,抓緊出宮。”
就一個眼神一句話,兩人先前產生的矛盾如冰雪般消融,無影無蹤。
溫知虞知曉,兩人這是和好了。
她鬆了口氣。
出宮的路上,武安侯一會兒擔心長公主走路會累,一會兒又擔心她吹了涼風。
若非在宮中,他早就把人抱著走了。
上了馬車,武安侯還叫侍女取來一個手爐,塞入長公主懷裡,又將她捂了個嚴實。
為了低調行事,溫知虞和陸參也在馬車內。
長公主生出幾分不好意思,推開武安侯:“你在我麵前動來動去的,晃得我頭都有些暈了。
你坐遠些,安靜會兒。”
武安侯知趣地坐遠了些,又因為閒不住,轉頭和陸參交流起來:“陸參,假孕同真的有孕比起來,哪個對身體的危害更大?
若真是假孕,接下來該如何治,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陸參一一作答。
溫知虞也坐在一旁認真聽著。
不多時,馬車便停在了張府門外。
侍從遞上拜帖。
已是晚膳時間,張府的人正在準備晚膳,聽見有人到訪,太醫院院判張大人的夫人許氏特地出門來迎。
她站在馬車外:“長公主殿下駕臨,妾身有失遠迎。
府中上下侍從已經交代好,不會亂說亂看,請殿下放心入內。”
長公主在武安侯的攙扶之下下了馬車:“叨擾了。”
許氏將四人迎入前廳。
侍從備茶時,許氏道:“夫君除夕夜受了風寒,為了避免傳染給貴客,他去做個藥熏就來。”
話音落下,門外便傳來一陣隱忍的咳嗽聲,接著,一股藥味隨風飄入門內。
太醫院院判張署出現在門口:“見過長公主殿下、侯爺、郡主。”
“張大人快請起。”長公主開口:“是我們叨擾了。”
許氏過來把張署扶到椅子上坐下。
陸參這才同他行了個禮,問:“老師身體可好些了?”
張署掩唇咳嗽了兩聲:“好多了,不過是還有些咳嗽罷了。
再喝兩日藥,便能好全。”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溫知虞身上:“長公主殿下和侯爺帶郡主過來,莫非郡主……”
“是我。”長公主開口:“張大人,可否先為我把個脈?”
“自然。”張署點頭:“殿下,請。”
他淨了手,隔著手帕將指腹搭在長公主手腕上,隻不過片刻,便倒吸了一口氣:“嘶……”
他皺了皺眉,又重新聚精會神地把脈。
又過了片刻,他眉頭皺得更緊了:“長公主殿下這是……有孕了?
可是,不太對勁。”
長公主主動拿走搭在她手腕上的帕子:“張大人,這樣看看。”
張署應道:“是。”
又過了片刻,他擰緊眉頭,露出驚愕的表情,轉頭看向陸參:“假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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