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麼?”武安侯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我用不著吧?我健康得很……”
“侯爺,請。”陸參抬手。
於是,後半段路程,陸參一直沉默著把著武安侯的脈,武安侯一直沉默且緊張著。
溫知虞和長公主對視,皆從對方眼底看到溢出的笑意。
武安侯猝不及防抬頭,就見妻女在笑。
他秉著一口氣,莫名其妙地問:“你們在笑什麼?”
溫知虞輕咳了一聲:“回父親,沒什麼。”
武安侯又拿詢問的眼神看向長公主,長公主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陸大夫給你把脈呢,專心些。”
武安侯識相閉嘴。
馬車駛入長公主府門外的長街時,天色已經黑透。
遠遠的,便見門口站著三人,燈籠的光影將三人籠罩著。
隔得太遠,看不清表情,但三人的神情似乎都有些凝重。
直到聽見馬車輪子滾動的聲音,三人才一齊看過來。
溫庭瑞用力揮手:“父親!父親……”
馬車停穩,武安侯掀開車簾:“大晚上的,亂叫什麼?”
溫庭瑞吐舌,朝馬車內看:“您把姐姐和陸參帶回來了麼?”
“沒帶。”武安侯道:“我把他倆丟宮裡陪你母親了。”
“啊??”溫庭瑞失望又震驚:“父親,您是如何做到先把母親弄丟了,再把我姐和我師父也弄丟了的?
這下好了,未來好長一陣,我不僅見不著母親,也見不著姐姐和師父了,嗚嗚……”
他揉著眼角,似乎真要哭出聲來。
這時,馬車簾子被掀起:“彆聽你父親的,他逗你玩兒呢。”
聽見這聲音,溫庭瑞驚喜不已:“母親!”
燕止危沒見著溫知虞,眼神都黯淡了不少,擰著眉打招呼:“嶽父,嶽母……”
他欲言又止。
溫庭柏拍拍他肩,同父親和母親問安。
長公主略微彎腰:“怎麼全站在門口?用過晚膳了麼?”
溫庭瑞開心地跑過來:“沒吃呢!我和阿危吃了些東西墊肚子,兄長說他不餓。
母親,您怎麼從宮裡出來啦?您還回去麼?”
長公主伸手摸摸他頭:“太後這幾日要禮佛,我不便吵她老人家,就先回府了。
先回家,陪我一起同晚膳吧。”
說著,她借著武安侯的攙扶下了馬車,又看向馬車:“阿虞。”
阿虞?
燕止危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溫知虞在侍女的攙扶下,輕盈地下了馬車,衝燕止危淺淺一笑。
燕止危顧不得被笑話,大步走到馬車旁:“我還以為你今夜不回來了呢。”
溫庭瑞在一旁道:“咦……阿危,你好肉麻呀,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著,還忍不住抹手臂。
燕止危嘖了一聲:“去去去,一邊兒去。”
溫庭瑞吐舌。
溫庭柏視線落在長公主身上,試探著問:“母親,您這幾日住在宮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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