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薇聞言,眸光動了動:“阿虞,你已經幫了我許多,我不能……”
“幫一個忙也是幫,幫一堆忙也是幫。”溫知虞溫和地看著她:“你既有需要,就不要推脫。
待你有了自己的人,再把我的人還給我便是。
我唯一的要求便是,你要善待他們。”
“既然你如此說,那我也就不客麼了。”秦采薇道:“我是個直性子的人,不玩那些彎彎繞繞的。
你把人交給我,待事了了,我定會原模原樣地還給你。”
溫知虞點頭:“我信你。”
秦采薇喝了杯茶潤了潤嗓子:“這幾日的事,你們還未聽說吧?”
溫知虞和燕止危一起看向她。
溫知虞問:“是燕雄和你家長輩的事麼?”
秦采薇點頭:“燕雄當日便被收押入大理寺了,因為情況特殊,暫時還未通報。
我家叔伯長輩們,則是紛紛被罰了俸祿,沒有俸祿的,還要自己上繳銀兩呢。
平均下來,每人大約八百兩。
雖說這點銀子於他們而言算不得多,但是丟人極了。
然後,燕雄入獄之後,第二日便有人去皇上那告狀,說燕雄強搶民女、打死人什麼的……
樁樁件件的,反正不少。
最匪夷所思的,是有人呈上一個盒子,稱是從燕雄房間的暗室中找到的,是件見不得光的衣袍……”
見不得光?
衣袍?
溫知虞和燕止危對視了一眼。
燕止危驀然睜大眼睛:“難不成是……”
“世子。”溫知虞及時製止他:“隔牆有耳。”
燕止危連忙伸手捂住嘴巴。
溫知虞看向秦采薇:“此事,你是如何知曉的?”
“是我一個叔叔。”秦采薇抿唇:“他見皇上隻把燕雄關入大理寺獄,便想趁機多給燕雄安幾個罪名……
進宮告禦狀前,他因腹痛去如廁,聽小太監竊竊私語,便湊過去聽了一耳朵。
我那叔叔是個欺軟怕硬的,聽完便嚇得直接出宮了,還病了。
若非我去探病時他恰巧高熱說胡話,我都不知曉此事。”
原來如此。
燕止危挪了挪椅子,三人坐得更近了些,小聲:“說起來,燕雄都攜刀劍直闖殿門了,相當於要刺殺皇上了,為何沒被直接處理?
而且,這幾日也一直靜悄悄的。
莫不是皇上念在燕雄瘋瘋癲癲的份上,不追究此事了?”
“應當不會。”秦采薇道:“如果皇上不追究此事,燕雄就不會入獄。”
“許是因為,燕雄是永明郡王府唯一的男丁了吧。”燕止危拿起塊茶點咬了一口:“沒了他,永明王府就絕後了。
哦不對,他不是養有妾室麼,或許妾室有給他生個一男半女的。”
“那也承襲不了爵位了。”溫知虞淡聲:“燕雄那日在瑞祥殿外的所作所為,可是許多人都瞧見了。
皇上遲遲未懲處他,許是有彆的考量。”
“先不說他了。”燕止危興致勃勃道:“阿虞,趙鬆貴從新虞來信了,說馬場已經建成,隻缺馬了。
水園也已完工,準備引水入渠了。
所以我尋思著,在大舅哥大婚之前,我快馬加鞭去一趟新虞。
除了馬場和水園的事,順便……去見堂哥一麵。
這次,就不帶你了。”
溫知虞笑意微滯:“世子要……獨自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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