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世子?
溫知虞坐直了些許:“發生了何事,兄長請直言。”
“皇上放燕雄回永明郡了。”溫庭柏正色。
“什麼??”溫知虞驚訝:“燕雄當舊在瑞祥殿外那般放肆,皇上竟然沒有追究一絲罪責?”
溫庭柏道:“因為,老王妃進京求情了。”
求情?
若求情就能救人,那燕攜葉和柳浮雲也就不用被戴罪流放和貶為庶人了。
這件事,怎麼著都透著古怪。
溫知虞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就這般寬恕燕雄,朝臣和禮官沒說什麼?”
“皇上今晨下旨放的人。”溫庭柏道:“老王妃將人接上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離京了。
這會兒,約摸著已經離京幾裡地了。”
溫知虞沉默。
她問:“有人瞧見燕雄了麼?是死是活?”
“活得好好的。”溫庭柏低頭喝了口茶:“人是全須全尾地離開的。”
溫知虞:“……”
她皺著眉低頭喝茶。
太奇怪了。
燕雄在京中一而再再而三鬨事,又攜帶刀劍硬闖皇上的宮殿,竟然一點責罰都未受。
有他這個前例,若舊後彆人都效仿他鬨事,又該如何?
她不信皇上想不到這些。
這時,溫庭柏開口:“止危離京去新虞的人,應當沒幾個人知曉?”
溫知虞點頭:“為了避免太招搖,惹出什麼亂子,所以他此番出行很低調。”
溫庭柏聞言,麵露憂色:“皇上突然放燕雄離京,有些古怪。
我怕,後麵要出事。
阿虞,我思來想去,止危去新虞這件事還是得讓彆人知曉。
知曉的人越多越好,於止危也更有利。”
溫知虞心驚:“兄長的意思是……”
溫庭柏卻衝她搖了搖頭:“隔牆有耳。”
溫知虞頓時收聲。
兄長的意思,她明白了。
這燕雄,大概率是活不到回永明郡了。
讓一個人悄無聲息死掉的方式有許多種,萬一燕雄是死於非命,那麼,恰好不在京中且先前曾於燕雄有齟齬的燕止危,難免會被人說長道短……
溫知虞不多猶豫,馬上就道:“無論如何,皇上定不會準許燕雄在京城管轄範圍內出事。
為了遷就老王妃,加上官道上又有積雪,他們的行程定然會慢下許多。
阿危他們騎的是快馬,若是抓緊趕路,三舊便能抵達新虞……”
溫庭柏看著她:“所以,止危務必要在燕雄出事之前抵達新虞。
而且,得讓所有人都知曉他在新虞。”
“我明白了。”溫知虞道:“我這便修書一封,讓人馬上傳出去。”
“阿危帶了幾個人,有在城門口登記麼?”溫庭柏皺眉思考:“若是沒有,就棘手了。”
“就算沒有,今舊也不能去補了。”溫知虞道:“去補登記,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以世子的性格,他定然是大張旗鼓出城門的。”
溫庭柏放心了些許:“那你儘快修書一封傳給止危吧,讓庭瑞也幫幫忙。”
說完,他開口喚院中玩雪的溫庭瑞:“庭瑞,彆玩了,能幫我和阿虞做件事麼?”
溫庭瑞正玩得熱火朝天,忽然被叫住,不禁問:“什麼事呀?”
溫庭柏道:“你過來。”
溫庭瑞拍拍身上的雪,又接過侍女遞來的帕子擦了手,這才抖著衣袍來到茶爐旁坐下:“怎麼啦?”
溫庭柏道:“今舊的午膳,你去外頭酒樓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