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瑞的眼神變得興奮起來:“他第一個開口喊的,不會就是舅舅吧?”
“讓你失望了。”溫知虞淡笑:“他第一個叫的人是我。”
“啊啊……”溫庭瑞懊惱:“早知道,我上午就不出門啦!
姐我跟你講,我今日在酒樓,差點被人欺負了。”
差點被欺負?
誰欺負得了長公主府的二公子?
溫知虞正色:“怎麼回事?”
溫庭瑞撇嘴:“今日我不是宴請了許多人麼?我心想著,越多人來越好。
誰知道,那個誰,平侯府那個……我也不知道叫什麼……
姐你還記得麼,前年冬日,阿危被人從護城河畔的酒樓推了落水。
推他的人,就是平侯府的人,叫袁丘吧好像?就死在詔獄那個。
從那之後,他家不是就與長公主府和榮安王妃生出齟齬了麼?
今日,我在酒樓就遇到平侯府的人了。
那人不知在袁家排行第幾,反正看起來比我小,他在走廊上見到我,就故意伸腳絆我。
要不是沈迢安拉了我一把,我就從三樓摔進護城河了。
我欠沈迢安人情的事,你可要幫我瞞著阿危呀,他知道了鐵定生氣。”
溫庭瑞越說越來氣。
溫知虞給他遞了杯茶:“喝了,消消氣。”
“哦……”溫庭瑞接過茶杯,聽話地喝了一口,繼續道:“姐我跟你說,我今日除了大肆宣揚阿危去了新虞城的消息,還得了另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溫知虞順著他的話問。
溫庭瑞又喝了一口香甜的花茶水,才道:“沈迢安和他夫人吵架啦!
而且,沈迢安居然離家出走了呢。”
溫知虞:“……彆人家的事,你怎會知曉得這麼清楚?”
溫庭瑞輕哼了一聲:“我不小心偷聽到的,我厲害吧?”
溫知虞:“……”
她嘴角抽搐了片刻:“你偷聽的事,沈迢安知道麼?”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溫庭瑞道:“反正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吧,不然,他也不會救我了。”
溫知虞默默喝了口茶,淡聲:“他既救了你,你回頭同母親說一聲,擇日備禮登門道個謝。”
“登門啊?”溫庭瑞糾結:“阿危知道了,不會生我的氣吧?”
“不會。”溫知虞淡淡道:“就算是他被沈迢安救了,他也會登門道謝的。”
“嗯嗯,我明白啦!”溫庭瑞衝她笑:“不過,沈迢安這幾日不住衛國公府。
我把東西送去他住的地方,也是可以的吧?”
溫知虞點頭:“當然可以。”
她說完這句話,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溫庭瑞最喜歡賣關子,但也是最憋不住話的。
見溫知虞沒問他話,他忍了又忍,終於憋不住地問:“姐,你就不好奇沈迢安怎麼回事麼?”
“我為何要好奇?”溫知虞反倒被他給問懵了。
“哎呀……”溫庭瑞鼓著腮幫子:“就是……你都不好奇,他那種人,為何會跟人吵架,還把自己吵得離家出走……”
溫知虞啞然失笑:“我原本是不好奇的,但聽你這麼一說,是有些好奇了。
不過,好奇歸好奇,沒什麼好深究的。
倒是你,回頭去跟沈迢安道謝的時候,切勿亂說話。
我們與他,交集越少越好。”
溫庭瑞用力點頭:“我知道!我時刻謹記,決不能招惹沈迢安!”
誰料,晚上,他就啪啪打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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