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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虞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燕止危一聽,就知道她生氣了。
但,時間緊迫,稍後禮官們便會帶人過來侯府,所以,她沒有時間發作。
燕止危喝了口熱水,潤了潤冰涼麻木的嘴,才道:“大舅哥在信侯府守了一夜。”
“什麼意思?”溫知虞問。
燕止危又喝了口水:“他昨夜喝完酒回鬆霜院,不知哪個多嘴的侍從提了一句,說京城有采花賊。
大舅哥酒正上頭,又擔心陶姐姐的安危,思來想去,便帶上劍獨自出府了。
他翻牆出去了,所以沒有人看見。”
“他的近侍呢?”溫知虞問。
“他的近侍,有的被派去陶家了,有的早前就被派去信侯府陶姐姐那兒了……”燕止危嘖了一聲:“我找到他時,他還沒睡醒呢。”
溫知虞:“……”
燕止危繼續道:“你都不知道,他就睡在陶姐姐房間的橫梁上……
幸好隨風跟著我一起去了,且他們有專門的找人方式。
人,還是隨風先一步找到的。
你說,若是叫信侯府上的人先發現他,不知道得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未來的姑爺,在大婚前兩夜,躺在未婚妻房間的橫梁上……
誰聽了,不會背地裡說幾句變態啊?”
溫知虞:“……”
她真是無話可說。
燕止危又勸她:“我已經罵了大舅哥一路了,你待會兒就不要說他啦。
要不然,兄妹間生了嫌隙,多不好啊?”
溫知虞低頭喝茶:“我心中有數。”
有數?
那便還是要數落人的意思……
燕止危輕咳了一聲:“阿虞,我今日幫忙找到大舅哥,沒讓長公主府和皇室顏麵蒙羞,算不算是立了大功?”
“世子這次想要什麼?”溫知虞問。
燕止危摸著下巴:“我新虞的馬場不是建好了,缺一批好馬麼……
嶽父大人從前是將軍,定然知道哪裡有好馬,所以……”
他話隻說了一半,呲牙笑。
溫知虞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讓父親為你牽線,買一批好馬?
可是,父親手裡的資源,馬定然都是戰馬。
戰馬,是不可以隨意買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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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戰馬的。”燕止危連忙道:“大周的戰馬,都是由專人培育、篩選的。
篩選出來,不能用作戰馬的那一批馬,就可以對外售賣。
所以,我想要那批馬。”
原來如此。
溫知虞道:“此事,我覺得可行。父親應當會同意的。”
“嶽父那人,可嚴格了,我但是他不願意幫我。”燕止危勾起她的手指:“若他不應允,到時候隻能麻煩你去幫我求個情了。”
溫知虞彎眸:“好。”
兩人說話間,溫庭柏已經沐浴完畢,披散著一頭濕發出門來。
幸好他知道吉服不能弄濕,在肩頭搭了一方寬大的帕子。
她抬頭:“兄長來這邊坐吧,挨著火,頭發乾得快。”
說完,她看了眼淺杏。
淺杏立刻起身:“大公子,奴婢為您擦頭發。”
溫庭柏下意識想拒絕。
溫知虞不冷不淡地開口:“禮官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兄長的這副模樣若是被禮官瞧見,我們先前的事豈不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