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丟臉可不行,得給我掙麵子。”戴笠故作嚴肅道。
“是。”宋應閣道。
“這次蔣委員長本想給你受勳的,被我攔了下來,你不會怪我吧?”戴立問。
“應閣知道叔父是為我好。”宋應閣道。
戴笠滿意點了點頭,“不會虧待你的。等你再立新功,我親自向委員長為你請功。”
頓了頓,戴笠繼續道:“昨日魏斯向我申請,在情報科新建一個四組,由你擔任組長。你覺得怎麼樣呢?”
“叔父,我資曆太淺了,怕是會惹人非議。”宋應閣道。
“那由王禎擔任四組組長,你任副組長,如何?”戴笠道。
宋應閣何等聰慧,瞬間便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想必是周偉瑲見自己立了這麼大的功,晉升在所難免,怕擋了自己的路,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宋應閣猜測沒錯,事實就是如此。
周偉瑲先是說通王禎,又以重金說服魏斯,讓其向戴笠諫言。
而魏斯何等人精,他早就猜出戴笠有此意,便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這個結果可謂多贏。
周偉瑲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王禎雖無實權,但畢竟由副轉正,邁出了關鍵的一步,自然願意。
魏斯手下則多了一個情報組,勢力又大了幾分。
宋應閣更不必說,獨領一組,做起事來,也不用處處請示了。
“你回頭從情報科三個組裡挑十來個人,先把四組的框架搭起來,以後有新人,優先分給四組。”戴笠道。
“謝謝叔父。”宋應閣笑嘻嘻地給戴笠點上一根煙。
戴笠看著宋應閣這模樣,也是好笑,隨即又想起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都說虎父無犬子,若是他兒子也能像宋應閣這般就好了。
“晚上陳院長設了宴,點名要你參加,你隨我一起赴宴。”戴笠道。
“是。”宋應閣知道這應酬他推不掉。
以陳國良的級彆,邀請他宋應閣,那是給他麵子,可不能不識好歹。
傍晚,戴笠與宋應閣同乘一輛車去金陵飯店赴宴。
宴會中,宋應閣端著酒杯,來者不拒,眾人皆被其酒量折服。
在座的諸人都是酒桌老手,席間氣氛熱烈,一頓飯吃下來,賓主儘歡。
末了,陳國良拿出一張花旗銀行的空白支票,送給宋應閣當謝禮。
宋應閣不受。
開玩笑,陳國良的人情是錢能買來的嗎?
“陳院長,護國安民本就是應閣應儘之責,還望不要折煞應閣。”
話止於此,陳國良自然不能再勉強。
回去的路上,戴笠還在誇讚,“你今天表現的很好。”
“你記住我們是領袖手中的劍,切記不可與旁人走的太近。
你的功勞,領袖自會獎賞,還輪不到旁人代勞。”
雖然宋應閣本意是想讓陳國良欠他一個人情,但戴笠如此說,宋應閣自然應和。
在兩人談笑時,車子路過一段偏僻的小道,宋應閣忽然感覺眉心一陣刺痛,全身被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籠罩。
來不及細想,宋應閣本能的大喊一聲“停車”,而後推開車門,拉著戴笠朝著路邊翻滾而去。
幾乎在宋應閣大喊停車的同時,四周槍聲大作,車身瞬間被掃射成了篩子。
車中的司機當場死亡。
宋應閣護著戴笠,飛速朝著路邊的灌木叢奔去。
子彈追著兩人,將泥土打的紛飛。
越過灌木叢,兩人藏在一棵樹後,才得片刻喘息。
宋應閣這時才發現,自己左臂中了彈。
“三把衝鋒槍。”宋應閣顧不得傷口,瞬間根據槍聲做出了判斷。
戴笠在經曆過最初的驚慌失措後,快速冷靜下來。
“這裡離最近的警局,隻有三條街,堅持十分鐘,警察就能趕來。”戴笠道。
“叔父,你在此處藏好,我去拖延時間。”宋應閣掏出手槍。
戴笠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