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閣買了一個烤地瓜後,邊吃邊和攤主搭話。
“那可不。一晚抵得上我好幾年了。”攤主頗為健談。
“那這迎春樓老板可不得賺大發了,指定身纏萬貫。”宋應閣道。
“說來也奇了。
我擱這擺攤這麼多年,還真沒聽說過這迎春樓老板是誰。
隻知道平日裡都是老鴇管事。”攤主道。
“有沒有可能這老鴇就是老板?”宋應閣問。
“您說笑了。
您不知道,這老鴇年輕時也是出來賣的,我還照顧過她生意呢。
她咋可能有錢開這麼大一個青樓?”攤主道。
“那指定不可能。這迎春樓樓開了不少年頭了吧?”宋應閣問。
“我記得應該是在民國十八年的時候開起來的,有七八個年頭了。”攤主道。
“這迎春樓的老鴇年輕時是咋樣的?”宋應閣問。
“她原名叫杜鵑,年輕時還挺好看的。
這些年麵相越變越凶。
我記得當年,她是逃荒過來的,還帶著一個孩子。
一個女人帶個拖油瓶,能咋過呢?
沒辦法,就出來賣了。
有一次,她接客的時候,孩子跑出來玩,掉進秦淮河裡淹死了。
說起來,也是可憐人。”
攤主一陣唏噓。
宋應閣又隨口聊了幾句後,便走開了。
“你明日去查一下迎春樓的工商信息,看看老板是不是杜鵑。”
宋應閣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杜鵑有問題。
“是,組長。”張柯道。
次日。
“組長,迎春樓的老板不是杜鵑,是一個名叫劉鳳妮的皖省人。”張柯道。
“劉鳳妮?”宋應閣沒了頭緒,“能查到劉鳳妮的具體信息嗎?”
“沒查到。問了當時的經辦人,他依稀記得當時劉鳳妮本人並沒有到場,掮客代辦的。”張柯道。
“掮客還能找到嗎?”宋應閣問。
“那人對掮客更沒印象了。”張柯無奈道。
“那就先不管,繼續盯著柳月貞吧。”宋應閣道。
後麵兩日,孫希和劉大誌也沒發現柳月貞有和什麼特殊的人來往。
柳月貞可能是個宅女,平時裡根本不出迎春樓。
但越是這樣越證明她一定有交通員,不然情報傳遞不出去。
盯了幾日,四組的人都疲憊不堪了。
宋應閣隻能找到老領導周偉瑲,借他一組的人來用用。
對此,周偉瑲沒有反對的理由。
此舉不僅能拉近他與宋應閣的關係。
還能從此案子中分一些功勞。
對於宋應閣的能力,整個情報科都是服氣的。
來特務處還沒一個月,宋應閣抓得日諜比他一年抓得都多。
能參與四組的案子,白得一個蹭功的機會,周偉瑲求之不得。
“你倆輪流休息,現場必須有我們的四組的人。
後麵監視的對象轉變一下。
不用去管客人。
你們把迎春樓裡的人給我盯住了。
看他們有沒有跟特彆的人接觸。”
宋應閣對著孫希和劉大誌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