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見完戴笠後,鑒於特務處如今人心浮動的現狀,宋應閣決定立刻抓捕柳月貞等人,免得夜長夢多。
以有心算無心,行動科的人在巡警的帶領下,扮成警察,以檢查消防為由,一舉將手無寸鐵的柳月貞及杜鵑拿下。
另一邊抓捕糞夫的行動卻生了波瀾。
由於行動科的人沒有第一時間將其控製住,糞夫見逃跑無望,果斷吞毒自殺了。
但在知曉上下線的情況下,糞夫這個交通員並無太大價值,死了也無傷大雅。
曹都巷審訊室。
杜鵑沒有經過特務訓練,隻是因為其女兒,才為日本人做事。
曹都巷套餐中,才上到第二道鐵板燒時,她就頂不住了。
但她知之甚少,也就是在麻三出事後,她才開始為柳月貞傳遞情報的。
一番審訊,除了浪費時間,並沒有得到有價值的情報。
審問柳月貞時,她隻承認日諜的身份,但對於其他問題,便三緘其口。
宋應閣知道,她已經有了死誌。
“你知不知道你偷竊過的情報,會讓你多少同胞為此而喪命?”宋應閣問。
“同胞?
我與母親幾乎要餓死的時候,這些同胞在哪裡?
欺負過我們母子的都是同胞。
幫助過我的,都是日本人。
我為何要為了同胞去出賣恩人?”
哪怕酷刑加身,柳月貞意誌依舊堅定。
這種從小就被日本人帶走,經過了十幾年的軍國主義教育和洗腦的人,非常執拗,很難撬開她的嘴。
好在這種日諜並不多。
“同胞對你沒有恩,那你母親杜鵑呢?”宋應閣問。
柳月貞沉默。
“你是繼續為你的日本恩人,守口如瓶。
還是為了你母親,招供呢?
她對你,並沒有什麼虧欠。
若不是你潛伏在迎春樓,讓她替你傳遞情報,她也不會牽扯進來。
她原來雖生活的艱難,但至少生命無虞。
既然你口口聲聲把恩人掛在嘴邊,如此知恩圖報的你,要不要救你母親一命呢?”宋應閣道。
柳月貞繼續沉默。
“我終於知道什麼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了。
所以在你眼中,日本人對你好,就是有恩。
杜鵑對你好,就不算有恩了,是嗎?”
宋應閣被氣笑了。
明明當了漢奸,卻還要打著“報恩”的名頭,好顯得她大義凜然。
柳月貞雖身世可憐,但卻不能成為她助紂為虐的理由。
如果說之前,她因為年幼沒得選。
那現在,她有的選了。
可她卻選擇了當日本人的狗。
漢奸比日本人更可恨。
“張柯呢?”宋應閣喊。
“組長,我在。”張柯趕忙走上前。
“你在杜鵑身上練練手,把酷刑都在她身上給我走一遍。死活勿論。”宋應閣道。
“是!”張柯道。
還知道拿“報恩”當幌子,表明柳月貞心中還有那麼一點禮義廉恥。
宋應閣就不信,當著她的麵,對杜鵑用刑,她能無動於衷。
之所以想撬開柳月貞的嘴,是因為宋應閣對她被日本人帶走培訓的這段經曆感興趣。
日本人不會隻培訓她一個人,她肯定有同學。
若是能掌握這些曾和她共同受訓之人的信息,日後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