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種,我屋裡的錢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小西溝的一間平房裡,一個女人拿起身邊的笤帚,狠狠打在小女孩瘦弱的小身板上,將女孩打倒在滿是稀泥的地上。
十二月的天,冰冷的水混合著泥土,打濕了女孩單薄的衣服,凍得女孩瑟瑟發抖,連牙齒都在打架:“我……我沒有……”
小女孩枯瘦如柴,枯黃的頭發有些亂,額頭上還有冒著血珠子的舊傷,消瘦的臉龐還是能看出她五官很精致,尤其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布靈布靈的,宛若璀璨的星河。
趙桂花看著團團一雙無辜的眼睛就來氣,仿佛她是多麼壞的女人一樣。
趙桂花隨手抄起旁邊的棍子,狠狠地打在團團的身上,嘴裡罵罵咧咧:“你還敢跟我嘴硬!小賤種,我把你養大,供你吃喝,你竟然還敢偷老娘的錢,看我不打死你!”
團團瘦弱的小身板被冷水浸透,被打的地方很疼,三歲半的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趙桂花看著團團倒在泥水裡一動不動,奄奄一息仿佛死了一樣,她這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打歸打罵歸罵,可不能弄死了。
團團是她的搖錢樹,死了,她還怎麼拿錢。
兩年前,有個神秘人將一歲半的團團交到他們夫妻手上,說是她沒辦法繼續養自己的女兒,就讓趙桂花跟苟大山代替她養大女兒。這個人每年都會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撫養團團長大。
並且,每年都要將團團的頭發給她一根,放在女人指定的地方,一手給頭發,一手給錢。
如果被發現頭發不是團團的,錢怎麼拿回去的,就要怎麼乖乖吐出來。
趙桂花跟丈夫苟大山見錢眼開,自然是答應了。每年給二十萬,躺著不動就能有錢,還多一個出氣筒,生活美得不行。
趙桂花瞪了一眼倒在泥水裡的團團:“小小年紀就會演戲,長大了也不是個好東西。趕緊說,錢在哪裡!”
團團隻覺得渾身疼痛難受,有氣無力的聲音中透露著她的堅韌:“團團沒有拿……不是團團……”
不是她拿的,她不認。
趙桂花更氣了,狠狠踢了團團一腳:“你還敢狡辯?小賤種,自從收養你之後我就黴運連連,現在你還敢偷我的錢,給我去門口跪著,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趙桂花淬了毒的眼睛狠狠地剜著團團,勒令她必須跪著。
崽崽隻能強撐著起來,跪在門外冰冷的地上。
趙桂花啪的關上了門,團團虛弱地躺在地上,冷意頓時傳遍四肢百骸,團團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掉了。
死了……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如果不用再被打,不用再餓著肚子,那死了好像也挺好的……
團團感覺眼皮很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此時,京市的楊氏集團大樓裡,一位帶著鴨舌帽的青年急匆匆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大哥,查到妹妹的下落了!”
辦公桌後麵的男人震驚的抬起頭,一雙冷峻的眼神透露著不可置信:“老三,你說真的嗎?”
老三楊隨意紅著眼睛連連點頭,將手裡的照片遞過去:“大哥你看,就是這個小女孩,像不像我們的妹妹?是不是有媽媽的影子。”
楊承澤顫抖的手接過照片,眼眶泛紅,照片上小姑娘的五官跟他們去世的媽媽,極為相似。
楊承澤劍眉之下的鷹眸泛著凜冽之色:“你是根據那個夢查到的線索?”
“對,就是那個夢。”楊隨意連連點頭,同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楊承澤前幾天做了一個夢,夢裡他看到妹妹在一個小山村受苦,四周的環境,還有小西溝這個村名都能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