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巡受傷之後,他去了哥譚大學,打算看看沒了自己罩著,小書呆子有沒有被欺負。
他本來心裡是不相信彼得去會所這碼事的,想著一定是誤會。
結果彼得竟然真的沒在學校!
傑森心中一半疑惑、一半怒火,開著機車回韋恩莊園,在這裡逮到了彼得。
但是一和彼得的眼睛對視,傑森心裡又覺得,這模樣實在是不像會犯錯的。
要直接質問他嗎?會不會顯得太不近人情?傑森思考中。
彼得很快拿著急救箱下來,餐廳的椅子有些高,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彎著腰給傑森處理傷口並不舒服,也擔心會牽扯到,彼得乾脆膝蓋觸地,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是半跪在傑森身邊,小心地解開他腰間的紗布。
猙獰的傷口讓彼得倒吸口氣,忍不住責備:“這樣都不去醫院?你在想什麼?”
傑森有些走神,聽到問題反應過來,隨口:“我痛閾值比較高,不怕疼。”
“你以為你是嗶侍嗎。”彼得吐槽著,從急救箱裡拿出消毒的雙氧水。
傑森感到大事不妙:“來真的啊?”
“不來真的讓你感染嗎?”彼得說著,手下一點也不留情,雙氧水倒在傷口冒出許多泡泡,傑森一時分不清是被劃傷的時候疼還是現在疼了,咬著牙,拳頭攥緊,但硬是一聲也沒吭。
彼得的急救箱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甚至還有塗抹式的麻藥,雙氧水消毒之後就給傑森塗上,才拿出縫合用的針線,像模像樣的。
“你從哪裡學的這些?”傑森詫異地問。
“高中有急救課,我拿了滿分。”彼得說出早就想好的解釋。實際上這是他認識托尼之後學的,彼得想幫助複聯中那些沒有超能力的成員,就特意去學了急救和傷口處理,並且拿受傷的托尼練過手,把托尼紮得齜牙咧嘴,險些用炮轟他。
什麼高中還學急救?高中隻上了一年的傑森疑惑著。縫針的疼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何況還有麻藥,他隻專注地看著彼得一雙靈巧的手縫針引線,縫合線整整齊齊,比傑森自己處理的強很多。
“所以,”傑森試探他,“晚上在圖書館學習怎麼樣?”
彼得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說:“我晚上沒在圖書館。我去了朋友父親的葬禮,心情不太好,所以晚上去山上看日落,這才回來晚了。”
至少彼得沒在自己不在學校撒謊。傑森稍感欣慰,就聽到彼得問:“那你的傷口呢?一般來說不會劃到這個位置,也不該這麼嚴重。”
傑森流暢地回答:“我在路上見義勇為,奪歹徒刀的時候受傷的。”
不管是路上持刀當眾搶劫,還是傑森見義勇為,放在哥譚都很合理。
兩個人都不再言語,各懷鬼胎,一時間房間裡隻有縫合的聲音,和傑森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縫合之後是上藥、纏上新繃帶,傑森怕他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傷疤猜到什麼,衣服隻撩起來一點點,彼得想把衣服掀高一些,傑森還死死拽著不讓,彼得不禁疑惑起來:“你是害羞嗎?”
傑森:“……我這麼好的身材讓你免費就看到了豈不是太虧。”
彼得:“……我還免費給你做縫合呢!”
不過傑森這麼一說,彼得不由自主地注意到傑森的腹溝、腹肌以及側麵肋骨下若隱若現的子彈肌,在曬成健康小麥色的皮膚下顯得十分性感。
彼得喉頭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意識到什麼時候連忙埋頭把繃帶給傑森纏好,相比整齊的縫合,繃帶纏得那叫一個亂七八糟。
纏繃帶的時候彼得的手拂過傑森的皮膚,那指腹長著粗糙的繭,帶來陣陣癢意,和胸口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
傑森無端生出撫摸青年頭頂的衝動,連忙克製住自己,開了個玩笑衝淡此刻的氣氛:“你的包紮課是不是沒聽?”
彼得乾咳一聲,抬頭瞪了他一眼:“就該給你縫成蜈蚣。”
“我錯了,小英雄。”傑森帶著笑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