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君!”
“張從事!”
吳景迎了上去,說道:“我家司馬為謝從事救命之恩,命景攜禮拜會。”
“客氣了!”
張虞邀請吳景入帳,問道:“不知文台傷勢如何?”
吳景麵帶笑容,說道:“經醫師包紮診治,已無大事,僅需臥榻休養,文台便能痊愈。”
“如此便好!”
張虞微微頷首,笑道:“讓文台好生休養,待明日我去看望。”
“勞從事費心了!”
與吳景聊了幾句,吳景便以照料部下為由告辭。
待吳景走後,張虞看著孫堅所回的厚禮,瞬間想起被他打發走的虎將程普。
“伯道,為我速找下程普營帳,稍後隨我前去拜會!”張虞朝外喊道。
“諾!”
不消多時,郝昭很快找到程普所屬的編製,張虞讓郝昭拎上吳景所送的厚禮。
顯然張虞為了節省功夫,用孫堅送的禮轉送於程普。雖有些奇怪,似乎也挺合理,畢竟二人曆史上便是君臣,今世僅是中間過了張虞這一手。
經一番打聽,張虞來到程普所在營地。
卻見程普正為自己愛馬洗刷,從馬背、鬃毛一直到馬蹄。
“噅兒~”
黑馬似乎因前腿馬蹄疼痛,嘶鳴了一聲。
程普欲抬腿查看,但發現黑馬隨意亂動,欲呼同伴幫忙時,卻有人已來幫襯,從前到後幫他固定住黑馬身形。
程普抬頭望去,見是早上所見的張虞,頗感驚訝。
“張從事?”
“且先看馬蹄!”張虞扶住馬頭,說道。
程普引導黑馬抬起馬蹄,卻見細石嵌入馬蹄之中,似乎非常深,難怪黑馬之前一直站立不安。
“需將細石刮出!”張虞說道。
“太深了,需請善修蹄者操作。”程普說道。
“我來!”
張虞鬆開馬頭,說道:“德謀將馬固定,取來蹄刀,我為你修蹄。”
“從事會修蹄?”程普驚訝道。
“有何不會?”
張虞笑吟吟,說道:“我為雲中郡人,從小放牛牧馬,無論馬蹄亦或牛蹄,我都會修之。”
“既然如此,有勞從事了!”程普說道。
在程普的張羅下,很快弄好繩索,取來蹄刀。郝昭則是回營取來了治療馬腿的草藥。
待郝昭、程普用繩索固定住黑馬,張虞抓起前右腿,用清水衝刷一番,用蹄刀刮去周邊的蹄匣,取出細石後,再用清水衝洗。
張虞用草藥弄碎,再用麻巾包紮。
將前蹄放下,解掉控製的繩索,黑馬踩了幾下蹄子,便向前行走,已恢複了正常姿勢。
程普麵露欣喜,感激說道:“普多謝從事!”
“舉手之勞!”張虞笑道。
聞言,程普愣了愣,想起這是自己早上所說之語,不禁失聲而笑。
“不知從事友人如何?”程普問道。
“我已將其救回,今下已無大礙!”張虞示意郝昭將禮品遞來,說道:“些許薄禮不成敬意!”
“不敢!”
因張虞有治馬之恩,程普實在不願接受,拒絕說道:“普不敢受之!”
“非我所贈,而是我友人敬意之禮。”
張虞故作不悅,轉身欲走,說道:“若程君不喜,虞這就便走!”
“從事止步!”
程普拉住張虞的手,苦笑說道:“某豈敢不喜從事,此禮某收下便是!”
張虞順勢挽著程普的手,笑道:“今早德謀如何得知我名?”
“張君單騎送信之事,營中將士內外儘知。歸營那日,普有幸見之。”程普笑道。
“趁敵不備,不值一提!”張虞說道:“不知德謀是役斬獲如何?”
說話間,程普嫌營中雜亂,遂與張虞至僻靜處講話。